甜点与香烟(6)

“尽管独立实现了，也不需要再看那个笨蛋王子的脸色，但现在看来要让弗罗旺的百姓们立即适应没有多瓦王权庇护的生活，似乎还是有些勉强。虽然说来你们也有所耳闻吧？”
尽管并未爆发革命，但由于失去了精神象征而产生迷惘的弗罗旺平民并不在少数，统治阶层尽管大多都是独立派，但也并非全然是铁板一块。同样有试图在君主制度与宪政之间寻求平衡的势力。
“更何况，独立后的诸多政策变迁如今才渐渐渗透到民众身边，这种缺少精神象征的失落感，想必还会在将来一段时间内存续。更麻烦的是原本由我们垄断的油气资源，如今在普拉内塔区也发现了……”
“……甚至有愚人说，这是背弃了多瓦家的弗罗旺注定遭受的厄报，您愿意相信这种事吗？”
利利乌姆的两位兄弟自角落的暗处走到吉恩面前。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虽然还是抛出了疑问，但吉恩心里早已经有答案了。
早在见到利利乌姆的那一刻。
利利乌姆抿了一小口红茶。
“我们谋求的并非是在这片已经和我们无关的土地上掀起什么政变，只是单纯地，直接地，向弗罗旺引入王室血液而已。吉恩先生，不，吉恩殿下。如何，要不要来做弗罗旺的国王呢？”

古铜色皮肤的侍者端着餐盘走来，放在吉恩面前的是和一年前一样牌子的一根烟，以及一只小烟灰缸——金色，王冠的形状。
又来了啊。
“以流着王室血统的我，来满足期待着王室的弗罗旺民众的希望……你们觉得这种事行得通吗？”
“坦白说，比起你答应以后的事，我们还是觉得让你答应本身更麻烦些。”
“也是，恕我拒绝。”
“原本我还以为你会多少考虑一下的。”
“不会是要对我来硬的吧？”吉恩拿起香烟。
“怎么会呢？然而还请在闲暇时再考虑一下我们今天的提议。即使是为了弗罗旺那些渴望新的寄托的普通人……啊，那只烟就请尽管拿去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吉恩拿起香烟收进口袋。
“此外，还请麻烦把这个交给待会要过来的那位，”不知何时。戴上眼镜的利利乌姆拿出一页信纸，开始写起什么，“以ACCA情报网的效率来看，我们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
“利利乌姆那家伙呢？”半小时后，身着长风衣与宽檐帽的格罗苏拉出现在吉恩面前。
“已经走了，这是他要给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