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转乾坤系列之辟邪劫》第四十章(19)

但他的那番话，却如魔咒一般，回荡在林平之的耳边。
令狐冲则是脸上木无表情，但看向林平之的眼神，却隐含着肃杀。
被断龙石封闭的秘洞内，石壁上的火把，正因空气的减少而逐渐变暗。
岳不群与宁中则都已力竭倒地，各自喘着粗气，分用着最后的一点空气。
只听宁中痛心疾首地道:“师兄，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为什么还要对冲儿和平之说出那样的话？灵珊终究是你的女儿啊……你这是要置她于何地？你就不能放过他们吗？”
岳不群色厲內荏地反问:“你就这么想我死？你这么做又是何苦？”
但见宁中则凄楚一笑，拼着最后一口气道:“师兄……可还记得当年，你与人恶斗重伤，昏迷了三天三夜，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才回来。那时，我就说过，你若是死了，我绝不会独活……如今，纵然你无情，我却依旧……”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没了声息。
岳不群听了宁中则的那番话后，反复地念叨起来:“你若是死了……我绝不会独活……你若是死了……我绝不会独活……”
突然，他大笑了起来。转而，又大哭起来。

但随着石壁上火把的熄灭，秘洞中再无任何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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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下起了倾盆大雨。像是在哀悼，又像是在洗涤。
梁发带着小弟子们，在重新布置灵堂。
令狐冲站在走廊上，默默地看着他们。
房里，岳灵珊一直昏睡着。
守在她床边的林平之，看似平静，但心情却比那疾风骤雨更甚。
他的脑海中，再度闪现出了家破人亡、父母惨死，以及自己的种种经历，和报仇时的情景。
他黯然自语:“击杀余沧海与木高峰时，是何等的解恨。即便是为此折损了双眼，我也从未后悔过……岳不群也是我一直要杀之而后快的……如今，虽不能亲手杀了他，但他自食其果，可谓报应不爽。我本该高兴，可是……”
他说着，耳边响起了岳不群的那番话:“不错，灵珊，我的好女儿也快当娘了……我的好外孙，外公虽然看不到你出生，但外公相信，我岳不群的外孙，一定会是个很优秀的孩子！林平之，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的外孙啊……冲儿，为师如此对你，你还肯来送为师一程，也不枉为师的苦心栽培啊！好徒弟，是为师对你不起，活生生拆散了你跟灵珊。但灵珊是无辜的，她还是念着你这个大师哥的。你可莫要让她受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