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大风起兮云飞扬（卅九）(3)

风儿，是她，没错。
那一刻的欣喜难以言喻，她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腰间依旧挂着一个碍眼的酒葫芦，头发用冰簪子挽了，零零散散的随风飘荡着，安静的躺在树杈上小憩。
真好！能看见她真好。
他站定身子，双手垂在两侧，仰头望着，像看一座神像。她一如往昔，依旧泛着些自由散漫的市井气，却不染一丝一毫的尘埃。
风儿被他这么痴痴傻傻的盯着，浑身不自在，直接从树上挑了下来。
“是我打扰你了。”
张云雷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赶紧道歉。她的眼睛不一样了，神韵更与以前大相径庭。有了几分冷淡，几分清隽，或者说是恨意。
“你，”
风儿微微低了地头，眨了一下眼睛，换了个眼神，多是哀怨，犹豫着开了口。
“是因为我吗？”
他可是战神，那个妖魔鬼怪听了他的名号不是闻风丧胆，除了因为自己，还有什么能让他落魄、颓丧至此。而且自己也中了魔气，才在青决山的时候噩梦不断，甚至“自杀”。他来寻自己，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张云雷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风儿的眼睛。青决山一别，她变了，虽然还是以前那个潇洒不羁的样子，可她的眼睛骗不了自己，自己从没见过他这般的神情，眼之所观，皆是悲怨，还有自己也不明白的纠结。再不见从前的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