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致：永不磨灭的你》第二十四章——寄人篱下（中）(5)

“现在告诉微微那么高大上的话他也听不懂，他都没办法理解，你说妈你急着给他做什么‘艺术的熏陶’呢？明显是揠苗助长嘛！”齐珞摊摊手，“现在让孩子成为温文尔雅的书生已经没啥用啦，大环境都这么糟糕，还是跟我学点防身术比较好！”
“别扯那套‘读书无用论’！要是不学习以后怎么建设祖国啊？大环境虽然变了，但祖国还要发展哪，没有知识谈何发展啊？”齐母说到这里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瞬间低头的齐珞之后，神情复杂起来，“也是，小珞你现在已经不是中国人了……但我希望在家里，还是不要带偏微微。”
“嗯，我明白了。”刚刚还颇有些自鸣得意的齐珞顿时老实得站到一边。
“不是中国人”？叶莲娜有些疑惑，但看到马光军的神色都消沉起来，她也没敢多问。
齐瑜好不容易摆脱Lewis的“围追堵截”，听到母亲说出这句话也不禁难过起来。一时间，偌大的屋子里出现了诡异的安静，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一样。齐微倒也很懂事，见大人们都一言不发，他也不是什么吵闹的性格，所以自己也只是疑惑地不再说话，竟然不怕生地跑到叶莲娜身边，轻轻拽着她的衣角。叶莲娜低头望着他，先是一愣，继而是哭笑不得。她又想起自己刚到三环小镇外环教堂的时候，那些孩子们见到她就往她身上贴，也不管自己的衣服有没有菜汤和鼻涕，还惹来了与孩子们并不太亲近的克谢尼娅的小小嫉妒……用个不恰当的类比，不知缘何，她之于孩子们就像是瘾君子之于毒品，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甚至可以让他们放下戒备地心向往之，到了哪里都一样。为此她以为是自己的身体散发着什么奇怪的信息素，于是天天洗澡，结果依旧没什么作用。

但一回忆起这些往事来，她就会想到克谢尼娅，想到莉雅，想到神父、娜塔莎、瓦莲京娜和卡捷琳娜以及孩子们等等所有的人，以及虽不满两年却安定祥和的时光。
她蹲下身子，拍拍齐微的小脑袋：“怎么了，小家伙？”
“爸爸、妈妈、姑姑和奶奶又这样了，姐姐你能让他们继续说话吗？”
“微微……是吧？他们经常这样？”
“不，不是，只是他们一提到我姑姑不是中国人就会这样不出声，表情也不好看。”齐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扭着身子，“我不喜欢他们这样，家里会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我想让他们陪我玩，姐姐你可以帮我吗？”
齐家的几位都是一愣。平常他们在这种时候都没问过齐微的感受，只是让齐微去玩具房自己玩耍，但齐微欲言又止的样子被他们选择性地忽视了。
“微微，奶奶没对你姑姑生气，只是……”
“你奶奶只是和你姑姑说话而已。”叶莲娜忽然打断了齐母的话。
“那为什么姑姑不说话了？”
“因为话说到你姑姑的心里去了呗。你想啊，你爸爸妈妈跟你聊的时候，你是不是有时也会不说话？是不是因为他们说的话完全正确，你根本无法回应与狡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