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转乾坤系列之辟邪劫》第三十八章(18)

令狐冲惊觉后，刚起身喝问:“什么人？”
但见一枚石子弹入水中，击起了阵阵涟漪。
令狐冲只看了那荡漾的水波一眼，便似被摄了魂魄一般，立时变得心神恍惚。
这时，左芳芸从不远处的树后现了身。
她走到令狐冲的身旁后，继续蛊惑道:“你以前那么善恶分明，大仁大义，又如何？你换来的是什么？是猜忌、是诬陷、是背叛……”
令狐冲闻言，脑海中开始充斥起过往种种情景。
只听得阵阵攥紧拳头所发出的骨节响声，令狐冲的心魔，开始在怒火中蠢蠢欲动。
左芳芸看着令狐冲的眼神变化，知他心魔已生，遂冷笑道:“是人，就有心魔，天下人都一样……你令狐冲也不会例外……呵，凡夫俗子，不堪一击……我且要看看，你令狐冲与林平之如何与心魔斗……”
就在这当口，只听空中传来一声宏亮的佛号:“阿弥陀佛……”
当时，令狐冲如梦初醒，恢复了神志。
他一转身，乍见左芳芸后，诧异地问:“左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左芳芸没理会令狐冲，顾自朗声对空道:“老和尚，纵然你慈悲为怀，也未必能普渡得了天下众生！佛渡有缘人，注定要沉沦阿鼻地狱的人，如来也可无奈何！”说着拂袖而去。

令狐冲尚不知自己被催眠引动了心魔，一头雾水地向空中看了看，又看了看远去的左芳芸，愣了好一会儿后，才离开。
远处，方生正自摇头叹息。
他身边的弟子问道:“师父，您不是叫醒令狐冲了吗？为何还要叹气？”
方生道:“人是醒了，心却不曾醒。左芳芸的话虽过于偏激，但也不是全无道理。佛祖都曾受执念所苦，何况是人啊……心魔即生，如身在无间地狱，人力都不能有所及，佛法也只不过起到一个劝戒的作用，是人是魔，只能靠他们自渡……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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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岷江边的一座酒楼里，任盈盈正临窗而坐，边欣赏着江景，边自斟自饮着。
这时，一名店小二引着令狐冲上了楼。
他一见任盈盈，便上前打招呼:“盈盈，这么巧，许久不见了……”
任盈盈转头瞟了一眼令狐冲，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令狐冲略显尴尬地笑笑后，环顾了下四周。
因为是用膳时辰，食客很多，几乎没有空桌。
令狐冲遂向任盈盈提议:“盈盈啊，不介意拼桌吧……”
任盈盈脸上掠过一丝讶异，随即淡然一笑道:“你何时变得这么客气……想坐就坐吧……”说着，又顾自转头品酒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