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当他为了别的女人跟你吵架(5)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口腔中粘稠的液体从唇角滑落她才松了口。
在那人隐忍探究的目光中，她撇过头狠狠啐了两口，将口中盈满的血液吐出。
看着地上泛着鲜艳色泽的液体，眼底的嫌恶暴露于空气之中，悉数落入边伯贤眼底，化作一根根细密的针辗转成各种逼仄的角度刺穿他的心脏。
不过这些温冬都不知道，也不在乎。
如果知道了，或许还会拍手叫好，指着边伯贤的鼻子用一句句顽劣的话开着玩笑，任凭他默默承受，无望地挣扎。
缓缓抬起头，视线中边伯贤伤口处翻卷出的皮肉几乎被血色覆盖，与印象里自己手腕上那斑驳的红几乎无异。
于是，温冬的神经再次被回忆拉扯。
不管再怎么选择回避，那些深深刻画在大脑沟壑里的画面总会在最致命的时刻提醒她，它们永远存在，永远都在最阴暗的角落，不会落灰，不会腐烂，更不会被遗忘。

法庭，合同，监狱，下跪，求饶，割腕，脑中映出的景象与现实的画面开始无限重合，又被拉远，再模糊着交叠在一起。
几次下来，回忆与现实都被目光中的血色晕染边缘，轮廓变得模糊不清，只剩那刺眼的红，还有萦绕在鼻尖的铁锈味。
温冬倏尔从嘴角挤出一抹笑意。
只是这笑虚弱且讽刺。
“这是你欠我的。”
“我有亏欠你什么呢？”手腕上被撕咬了那样的上边伯贤也不在意，宛如每次面对裴初夏那样讨好又无奈。
“那个电话......”
于是又开始了，如同最初醒过来那样，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再次被问出口，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在兜兜转转间回到了原点。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啊。”
“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当时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