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深巷罪恶】(5)

李白跑过去捉住他的手，被狄仁杰甩开：“你听不懂吗？”
李白急切说道：“他没有骗我，你不是被救活了吗？”
“你懂什么！”狄仁杰气急：“天地自然之法，到时未灭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你要用你的命来续我的命。”
“那不是很好？这样我们就能共死了。”
“好？你知不知道你的十年寿命才抵我一年，这样下去没几年你也……”
“我不怕，我只怕你离开我。”
“你真是傻子。”
“我才不傻，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与其独活余生，不如一起赴死。”
“可我要你一直活着。”
“我自己的命当然由我自己决定。”
两人冷战了几天，又和好如初。
只是狄仁杰比从前沉默了许多，总是默默看着他笑，这笑似笑非笑，让李白看了不安。
四、
又一年冬天，狄仁杰独自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李白找了又找还是不见人，等冬天过去，他看到明世隐站在一座墓前。
明世隐看到李白后一点反应也没有，看着墓碑的神色既悲伤又痛苦。

李白好奇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窒息感蔓延开来。
他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有些恍惚。
只听明世隐忽然幽幽说道：“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他没遇见你就好了。”
李白不明所以，听明世隐继而说道：“他当年就是为救你元气大伤，又是那么正直的一个人，上一年我强迫他吸食你的，才勉强活下来，没想到为了护着你，今年他会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自戕……都是你，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他还可以多活几年的。”
明世隐说罢，神色中有明显的恨意。
李白悲痛，踉跄几步，一屁股坐下，有些颓废的低着头。
明世隐见此站在李白面前居高临下：“就你这废物也配得到他的爱？虚伪至极，矫揉造作，亏你们相处这么久，你都看不透他的心思，我真替他感到不值！”
明世隐说完，李白猛的抬起头：“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给我滚！”
他的眼睛已经红肿，说的话近乎歇斯底里。
明世隐看了笑出声来：“你现在冲我吼有用吗？你为啥不告诉他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以前说的种种不过是戏耍他，这样他就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这样他才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你这虚伪做作的家伙一直在表达根本不存在的喜欢，他才会选择让你一直活着，由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