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锁 第四章（染羡/父子/强取豪夺/肖战水仙）赠猫咪小乖有点怪(3)

韩珅眼底闪过惊讶，他以为皇帝对那孩子还是有几分怜惜的。可此时，让那孩子带着罪责回冷宫，就是让他去死，活不了。心底叹息，帝心难测，生死皆是命，怨不得人。
月凉如水，寒意往人骨头缝里钻。魏无羡搓着手臂，坐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榆钱儿。今年果子结得好，一串串饱满的挂在枝下，点缀在层层枝叶之间，让人眼馋。
不过，今年不会再有人为他去摘那一串串的果子。
夜色沉沉，韩珅弓着腰打着灯笼走在皇帝身后侧亦步亦趋跟着。原本准备睡下的皇帝，突然起了兴致，说要走走。不让宫人跟着，只带了他一个，在宫内漫无目的的逛着。
或许也并不是漫无目的。
一扇老旧的宫门前，北堂墨染停了下来。
冷宫，宫墙破损，墙根长着苔藓，一派荒凉。门扉推开，咯吱作响，内里黑漆一片，没有烛火。
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两人抬头向上看去。
四目相对，一大一小，一个冷然，一个讶异。趴在树枝上的人，想要起身行礼，手上一滑，摔了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他被人接在了怀里。头刚好枕在那人胸口，听到清晰的心跳声。
紧闭的眼缓缓打开，对上头束玉冠的人。

“呃...，谢谢”，细细小小的声音，像只没断奶的猫儿。半响，小孩将握着的手打开，举到北堂墨染面前，“这个好吃，皇上要吃吗。”
韩珅候在宫门外，引路的灯笼搁在院子里的台阶旁，一大一小两人就坐在台阶上，分食榆钱儿。
魏无羡眉眼弯弯，唇角翘起，腮帮子不停鼓动，吃得心满意足。另一个只吃了一两颗，便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身侧人吃。
“好吃吗？”略微清冷的嗓音。
“嗯”，小孩点点头，又从掌心挑了最大的一串递过来，“给。”
“既然喜欢，为何要给旁人？”
“皇上不是旁人”，小孩的头低下去，声音有点闷，原本清亮的眼眸渐渐黯淡。虽然他没有资格喊他一声父亲，可他还是想将他认为最好的东西送给他，因为他是他的父亲，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为何打人？”接住递过来的榆钱儿，问得平静无波。
踢了踢脚边石子，嘴里嚼着的动作停下来，眼底微微泛起水光，“他骂我娘亲。”
“以卵击石，蠢。”
抿紧唇，仰起头，看着那个让众生敬畏的人，“蠢也要打”，带着稚气的话语，却说得格外认真。
“噗呲”，一贯严肃的人，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手抚了抚魏无羡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