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使传奇之埃萨雷》，第二卷举起不义的复仇之火，一二三四章(13)

“为什么给我开门？你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
“我不为博尔特打开此门，也不为伪神打开此门，更不为刽子手打开此门，此门为我心中的圣神而开。”
诺萨克没有询问他的名字，带着身后的神卫缓缓进入了这座失去高墙的城池。城中居民，有的打开窗子，就这么警惕地看着他；有的走上街道，站在两侧高呼博尔特之名；有的开口污言秽语，辱骂他杀死自己的亲族，很快这些人就乱作一团。诺萨克对此不理不睬，他从城中穿过，带着身后的神卫，迈过城墙下的阴影，向下一座城池进发。
他每到一地，必定会有人为他开门，必定会有人与他抗争，必定会有人对他辱骂。萨拉看着这一切，似乎对他的意图有所了解。为他开门的、与他抗争的、对他辱骂的，五族皆有。
亚菲利斯应该很早就接到了诺萨克的行动告文，但稀奇的是，王城奥利维很平静。没有追击的部队，没有支援的行动，大多数强烈的抵抗都是由各城城主自发组织的。然而没有人可以抵挡他，圣域的军队此时要面对的是真正的钢铁洪流，是过去的诸神都不曾使用过的军队。
凌晨时分，狂风在吹，额头上的冰冷唤醒了萨拉，但她却没有摸到艾泽尔。萨拉并不担心，坐起身子向四周望去，果然看到艾泽尔站在一个神卫的脚下，抬头张大眼睛像是在看什么好吃的食物。萨拉对于这些明知安全的神卫还是抱有戒心，而艾泽尔却从不害怕这些，大概是因为她从小就和这些神卫一起长大。

萨拉轻轻走过去，蹲在她旁边，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突然出声。
“艾泽尔，你在看什么呢？”
“啊……母亲，母亲！呜……”
“不哭，不哭，是母亲不好。”
萨拉抱起艾泽尔，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城门。
“你看，你的父亲在那里，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然而说着去找他，她走到距离诺萨克还有十米的地方就停步了。诺萨克站在那墙下三天了，他还没有等到为他开门的那个人。眼前的背影令她害怕，黑夜如同诅咒加深着萨拉的恐惧。
自从诺萨克带领神卫开始这场复仇之战，他几乎没有和萨拉说过话。虽然过去他的话也不多，萨拉也默认那只是他的性格使然，而且刚开始的两年，她一直以奴隶身份自居，也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资格。艾泽尔出生之后，萨拉就不再以奴隶自居了，因为她的母亲也是这样。尽管诺萨克并没有明确表示过首肯，又或者诺萨克从来不曾在意这些，如今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微妙。
三个月来，诺萨克的挑起的这场战争终于将要到达尾声，亚菲利斯全境所有行省的主城几乎全部沦陷。萨拉在这个过程中，也越发感到不安，她既担心自己和艾泽尔的未来，又担心诺萨克。她觉得诺萨克绝不会因为攻陷亚菲利斯而罢手，但在这件事上，因为恐惧她也不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