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丁上花开2(4)

“怎么了？”卡卡西疑惑地转过头来。
“不、没什么”，琳咬住了自己差点说出带土病情的舌头，她换上了微笑，“你们会没事的。”
卡卡西把这句话当做了祝福，笑了笑，离开了。
也许因为卡卡西的变化，带土长出了更多的玫瑰，来医院来得更频繁了。
卡卡西已经逐渐松了口，送出去的玫瑰也没有再被送回来，每一封情书都被卡卡西接受并妥善保存了起来。
他会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和带土一起闲逛消磨时间，跑去敲带土的门邀请他参观自己最新研究的忍术，一起钓鱼，一起买红豆糕，做所有能找回被他耽误的那几年感情的事情。
这对带土来说，几乎是爱情胜利的曙光。他比平时更喜欢黏着卡卡西了，在没能忍住长出玫瑰后，会看着卡卡西惊愕的目光大笑，说这是自己的戏法，被吓到了吧？！
但他自己和他的主治医师琳都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戏法。
“你的爱是彩虹、是温柔的水、是轻柔的气体、是最最平和的东西。它可以变出卡卡西喜欢的食物，变出卡卡西喜欢的书，变出卡卡西最喜欢的你的笑容。有时这种爱会把你的身体盛满，你只能把它放出体外，对，会从身体的孔洞出来，它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你会把从孔洞出来的爱，变成最美好的玫瑰，送给卡卡西，而卡卡西会欣喜地接受它。”

琳紧紧盯着黑暗房间里闭着眼睛听她催眠暗示的带土，在看到带土左眼眶里长出几支玫瑰，又从肩膀长出一支玫瑰后，叹了口气。
被这声叹气惊醒结束催眠状态的带土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琳打开了灯，正看着他。
“又失败了？”他问，却又在看到自己肩膀上那支玫瑰后，发现根本不用问这个问题，是确确实实又失败了。
“不算完全失败”，琳回答他，“从身体上长出来的玫瑰比从身体孔洞里长出来的玫瑰数量要少很多了。只是，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在卡卡西答应你之前，你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了。要是让他知道因为爱他你会面临生命危险，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你别告诉他，他就不会知道”，带土熟练地举起手术刀，收割自己身上的玫瑰，把它们用缎带绑起来，“但让玫瑰从固定的地方长出来真的很难，这种一出生就带刺的东西从身体里长出来，怎么可能不伤害人体？”
“做不到心境平和，我看你还是放弃对他的爱比较好，要不我这就去告诉他。”
明知道这只是琳的激将法，带土还是慌了一下，他看着越发变得严格的主治大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时好时坏的对感情的控制力实在称不上让琳满意，每次琳处理他身上的伤口的时候，都抑制不住声音中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