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之地 | 135 136 137 138 139 章节(14)

“委实不轻。”
“我猜，你说做我的王妃，是想让我帮你夺权？”
“摩王果然通透，这正是我的私心。我做你的王妃，你把拉斯基马族的猛士借给我。”
摩尔根皱起眉头，陷入了沉默。
傍晚的大帐内，寂静无声，时间犹如凝固。向蓉知道，她用自己换猛士的策略，恐怕是行不通了。
过了许久许久，摩尔根终于说话了：“两位刚进来时，应该看到我在小憩。你们可知内中原因？”
他们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因我已有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如今拉斯基马族遭遇大难，我却对此无能为力。”
向蓉听后才知摩尔根犹豫，全因有难以启齿的隐忧：“摩王，不妨说说是什么大难？”
“拉斯基沙漠，已有一年没下过一滴雨了。以往，虽不能全沙漠同时降雨，总有那么一两片区域可得甘霖恩赐。下过雨的地界，会长成绿洲。我们族人驻扎的一处绿洲干涸后，总能迁徙到另一处新生的绿洲上。”
他说着，换了换盘着的两条腿，开始皱眉：“不知为何，自一年前起，沙漠的任何一处地方，都不再降雨，绿洲一个个地干涸，如今仅剩这一片地界了。这片绿洲，也撑不了个把月了，到那时候，拉斯基马族恐是要灭族了。”

他的嗓音逐渐沙哑，眼里似有泪花：“我连猛士们的家都保不住，又谈何脸面让他们去给他族人卖命呐？”
这便是他不能立时答应借兵给向蓉的原由。
“这......”向蓉不再考虑借兵的事，反而替他的整个马族担忧：“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办法有一些。一是去抢孔雀城的地盘，二是祈雨。”
有时候，人被逼到绝境，还真不得不去抢夺他族的地盘。虽说孔雀城物资丰饶，但没有退路的拉斯基马族为了生存，也未必会输。
“我们族人信奉沙漠之神，沙漠之神的教义是只有定居在沙漠里，死后才能得永生。若离了沙漠定居，是对神的亵渎，死后也不会有好下场。拉斯基马族宁死也不能定居在沙漠之外的地方。”
苏格拉歪了歪头：“呵，好神奇的种族。”
“祈雨是另一办法。从前的时候，每当沙漠缺雨，绿洲消耗殆尽时，族人都会用祈雨的办法，每每灵验。”而后，摩尔根的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哀伤和沮丧：“可是这次，试了两次，都没成。”
“为何以前行得通，这次却失败？”向蓉问他。
“在沙漠里祈雨，靠的是龙涎。”
“龙涎？”苏格拉和向蓉两人，不约而同地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