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向黛相关】雕像｜Disc3（完结篇，前半部分）(5)

“嗯。”见善子沉默地注视着自己，梨子继续说道，“我猜到了不会有多少人赞同，但确实没有猜到只有我自己。当时我的考虑也很简单，我认为鞠莉说得有道理，不管我们被或许不存在的上帝附加了怎样的期望，想办法改变现状才是最直接的。我不觉得这样下去会有什么转机……所以我赞同鞠莉ちゃん，应该破坏雕像。”
“りり的想法我们都能理解，包括鞠莉，也是为了‘黛雅’和我们一直在想办法……”
“其实还有……”梨子几乎冲动地打断了善子的话，见善子微微愣住，才低下了头继续说道，“我感觉大家都……不太对劲。我自己也有一些……哪怕是坐在钢琴前，手指要落下去的时候，脑子里却在想，真的会有‘上帝’在聆听我的琴声吗？想要为Aqours谱曲，却也在想，‘这样的曲子算是我的作品，还是上帝的作品呢’……翻开小说或是漫画的时候，‘我是不是也正被谁这样翻阅’，总是会想奇怪的事情。来到学校，大家也不像以前那样总会聚在一起讨论，一起解决难题。对‘雕像’，或者说对‘黛雅’的事情，我相信大家的心意是相同的，但是却也有着各自的看法。”
“关于这些，大家都差不多吧。”善子无奈地笑了笑，“‘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能操控本夜羽的上帝角色吗’，或是，‘观看我直播的观众，也是被谁安排的吗’，说到底，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早就超过我们的理解范围了。大家都很累。或许鞠莉也是把这些看在眼里，才提出来想要破坏雕像。”

“那，よっちゃん当时为什么没有举手赞同呢？”
“我也不确定……虽然想说理由是‘想要再等等看，是否会有别的转机’，但我知道这只是在逃避问题罢了。真正的理由或许是……凭着本夜羽的直觉，‘守护神’哪怕其实是人，也应该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同伴，我不认为应该通过破坏‘守护神’来解救些什么。我或许在这么想。”
“前几天的休息日，我去东京了。”梨子却没有直接回应善子的话。
“诶？”
“花丸ちゃん提醒了我，我也看过类似于‘存在操纵世界的上帝’的故事，并且‘上帝’也作为被操纵世界的一员，以失忆的状态和其他人一起生活。故事发生在某一个地区，当主角们想要进入别的地区时，才发现她们囿于某个法则，没办法去到别的地方。”
“所以りり才去了东京……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或者说，‘没有发现’也算是一种发现。东京和我认识中的、印象中的东京没有任何不同，我去了我们六人之前一起去过的每一处地方，去了钢琴比赛的会场，还去了音乃木坂学校。没有任何异样。”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奇怪的地方或许只是围绕着‘我们’，围绕着‘Aqours’‘黛雅’和我们。”善子垂眸沉思，缓缓说道，“上帝移除了‘黛雅’在我们脑海中的存在，加入了‘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