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再见吧(3)

“女士——”有人跟她搭话。
她迅速调整状态，露出习惯性的虚假的笑容，妩媚地尽其所能地展现她自认为的仅有的肉体上的美。
但是她还是有了小小的吃惊，不是因为对方很帅什么的——丽莎跟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相反，他很普通，但是他的眼睛满是疲倦，饱经风霜，历经磨难，时间在他的身上磨去太多太多，最后剩下的只是疲倦。
但是丽莎很好地掩饰了一切，勾起笑容问道：“什么事？”

“我想要你手中的那杯酒。”男人低沉而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
丽莎也是楞了一下，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请求，于是笑意更甚：“好啊，那么你想拿什么作为交换？你应该知道这是这里的规矩。”
在这里，什么都可以交换，只要你出得起对应的价格。
男人默默地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支口红，放在吧台上。
有什么东西要从内心中跳跃出来，可是摸向心脏，那里却是空无一片。只是在机械式地、敷衍式地、象征式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