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禁区·碰撞测试（二）(2)

“出土文物，看你往哪里跑！”
“可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我们打了他。”卡罗彼得说，“别打脸，往他肚子和腿上招呼。”他奸笑着，一挥手，“给老子上！”
好一阵拳打脚踢。墨寒砚在地上蜷成了一团，但是他一声不吭，只是用双眼死死瞪着施暴者。出于好奇，有许多学生开始在“战场”周围聚集，有些还拿出手机拍照。
“他还敢瞪老子。胆子不小啊！”
又是一顿棍棒齐下。少年仍旧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出，嘴角已然流出了血。他仍旧冷盯着卡罗彼得的脸，眼底似暴风雨前的海面。
“还敢瞪我？还敢？”
卡罗彼得气得七窍生烟。他飞起一脚，把地上蜷缩着的少年踹进了草丛里。草叶飞溅，施暴者们哈哈大笑。
“……”
下一秒他们便笑不出来了。被欺凌的瘦弱的可怜虫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左手突然抓住了草坪上的大路灯灯杆，然后——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地拔了下来。围观者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你难道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少年的眼里闪着可怖的光。但表情却平静得可怕。草叶上的露珠打湿了他沾着血渍的衬衫，贴在他单薄的肌体上。

但这单薄的身体，却蕴藏着可怕的力量。
“两个月……两个月。你不知道逼急的兔子会咬人么？是你把我逼到绝境上的！”
几个小喽啰向墨寒砚奔来，悉数被墨寒砚手里的路灯打趴。其他人见势不妙赶紧脚底抹油溜走。少年提着路灯，一步一步向卡罗彼得走了过来。
“你……你敢动我……！”卡罗彼得紧张起来。但是墨寒砚的路灯早已打了过来，沉重的水泥棒敲在了卡罗彼得的肩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清脆的粉碎声随着夜风漫开。
“这双作恶的手……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墨寒砚走到倒在地上的卡罗彼得身边，蹲下身子，对着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露出微笑。他瘦弱的手握住了奄奄一息的人的手腕，垂下眼帘。
“这是你应得的。”
那双手紫胀起来，像充满气的橡胶手套。卡罗彼得痛苦地哀嚎着，晕了过去。
围观者此时也尖叫着做鸟兽散。墨寒砚站在无边的夜色里，看着地上呻吟哀号的可怜虫们，嘴角扯出一抹无力的笑。阒寂的夜里，警车的声音尖锐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