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旧恨难消伤筋骨 走马恍惚忆久情（中）(3)

巧儿往窗外一看，一丛黄影闪过，向吴树昂冲来，正是黄杉。吴树昂开口说道：“师侄，你师伯给你露一手！”说罢双手一开一合，一前一后抓向黄杉。黄杉见此招来势甚慢，一个跃起想从吴树昂头顶跳过，谁知吴树昂左手爆起抓住黄杉脚踝给她硬生生翻到半空的身子扯了下来，右手顺势点住她双腿穴道。就这么一瞬间，黄杉重重摔在地上，满眼泪花，双腿还不能动弹。吴树昂抽出背后长剑一开一合跟适才动作一样，黄杉额头的留海已然被他削下。望着自己随风飘下的发丝，黄杉吓得脸色惨白，可向床帐瞥去，见有个女子般的身影正自抽泣，时不时伸手砸向沐杨伊。
黄杉口中叫道：“你们别害他！有什么冲我来！”转头对吴树昂恶狠狠地说道：“你快把我杀了，但。。。。。。”吴树昂剑尖将黄杉下巴挑起，问道：“但是什么？”黄杉眼眶中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流下，神色暗淡地说道：“但你们要放他走。”吴树昂奇道：“你是他什么人？”黄杉咬着红唇，不再言语，只是望着床帐内的黑影，幽幽流泪。
吴树昂收起长剑，转头问巧儿道：“师侄，这女子是谁？你可认识？”巧儿点点头，回道：“回师伯，她是黄杉姊姊，每天来送药探望师傅。”吴树昂点点头，转身把木门连同窗户关上，却不解开黄杉穴道。此时苏白已从床帐中退了出来，眼见门前坐了个女子，也不理会，满脸泪痕地对吴树昂哽咽道：“杨伊。。。杨伊他，呜呜，貌似瘫了。”吴树昂大惊，连忙安慰苏白道：“师姊，切莫慌张，或许小师弟只是累到罢了，先前他在苍山不也是连看几日书，然后倒头便睡，跟现下无异不是？”苏白不再答话，坐在巧儿煎药的小马扎上，暗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