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上的裸体少女(9)

不，绝不可能是巧合。
时隔两百年，在两所一模一样的教堂中，发生了如出一辙的命案，这绝不可能是巧合。我想起昨天在教堂中嗅到的味道，那是每一个即将发生犯罪的地方都会有的，那是由恶意生出的浓郁恶臭。
每个人都被这恐怖的景象震慑住了。我看向教堂门口，陈胜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
韩真真的哭声在我身旁响起，我揉揉她的头，搀起她的胳膊，不留声色地把她扶到远处。回到教堂门口时，我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为什么？
假如这是一场谋杀，它有着简单到令人发指的一面。警方在排查嫌疑人的第一时间就会找到陈胜。在这座远离人烟的教堂，根本找不到第二位嫌疑人。

而另一方面，让我想不通的是，他是如何做到的？如果他能实现这种程度的作案手法，完全可以策划更加精密的谋杀行为，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这种窘迫的境地？
一个小时后，警察到场。
他们开来了一辆消防用的救援卡车，这种卡车可以伸展开一张长达几十米的梯子，几名警察站在梯顶的平台上，取下了李冰的尸体。
警方的负责人王警官很快向在场人员展开了问询，他耷拉着一张长脸，一副为难的样子，似乎对于多达四十几个人的问询名单，他也有些无所适从。
"请你交代一下，昨天凌晨三点到四点半之间，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