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炸十】思念经过，又再来过（7）(2)

他突然想起阿十去往海外的某一天，曾和他有过一段对话。
“我做了个伤心的梦。”罕见的在工作中接到爱人电话，卷卷迅速接起。
“梦见我活着，你却死了。嗯，我没有看见你死，只是知道有这回事。小炸，这太可怕了，根本没可能，所以我只是你觉得你不在我身边罢了。虽然我们分开了，我觉得还是有办法重逢的。为了再见到你，我绞尽脑汁，在拼尽全力的时候，突然又醒过来了。”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听不真切。
“今天早上，我还是受着它的影响，好像在继续做梦。我还是觉得跟你分开了，而且会跟你分开很久……” 阿十压低声音：“我会和你分开一辈子，必须倾尽一生，付出极大的努力……”
卷卷莫名其妙，却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为什么？十爷你怎么了？” 阿十向来冷静自持，这突然的脆弱出现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异常。
“为了重聚，每个人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就像纪德说的那样。”

而现在卷卷站在舞台上看向台下那个手捧玫瑰不自在偏头的人，似乎又回到了当时，那个不知所措的早晨。
卷卷那时并未把阿十的话当真，也许是害怕当真吧。他的心怦怦直跳，似乎是正在抗议。他鼓起勇气回应道：
“好吧，我今天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嫁给我，我们一起对着所有人宣誓，交换戒指，接吻。然后我带你回家，一起看日出，一起做饭洗衣散步，再养一只小猫，过上一辈子，怎么样？”
对方久久未言，最终短促的笑了几声，缓缓说道：“哈哈你别紧张啦，我是太想你了，想逗逗你。昨天我同学这样对他女朋友说，都把人家吓哭了。那拜拜咯，好好工作，努力成为歌王！”
卷卷盯住台下人粉红的耳朵，心想：“我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那通电话有多严肃。” 
卷卷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不管自己干什么，也许只是甩一下头，换一个踩在音响上的姿势，台下射来的目光都会更炽热一分，逼迫人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