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议“论辩的魂灵”

今天的论辩有魂灵吗？大抵是有的，只是极为少见，将要覆灭了。许是自石头被更多的人视若珍宝的把玩时开始的，这个魂灵就已注定了无可挽救的死灭的不幸了。
某天张三做了些其他人不喜欢的事，于是有人议到“张三不是个好人，因为我们早已知道的李四也做了这样的事，李四不是好人，张三能好吗……”再加上几个善于讨说法的人附和几句，于是都开始讨论起来。说的大抵是“啊呀……张三原来是这样的人……”“张三我一直看的就不像是个好人……”“张三这样的人必须死……”“同盟军”的人都见过张三吗？大抵是没有的，不仅没见过，甚至从没有听过有这号人物。
看客尚不知张三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与否；即便做了，又做的如何，只是看了几句“合理”的话语，听了几声“中肯”的评价。甚至这话语和评价也是看了几句“合理”的话语，听了几声“中肯”的评价得来的。于是结成了“同盟军”，议论起“张三的罪行”来。不消数日，张三便成了一个“应该凌迟处死”的人了。倘若想要为张三说道说道，便是他的朋党，也该死！骂回去呢，那是万万不能的，张三是只能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犯罪”，是绝不能抬起头来说话的。若是找不到证据证明“无罪”，那定是犯罪了，张三要么老老实实认罪，要么等着有另一个张三或是李四出来替换着受这“该死”的罪名。
倘若一年后原来的张三得了“无罪的证明”，那也是无用的，看客的眼里他不过是“从前的就死者”。或许有几个善良的看客说上几句同情的话语，然而一年前他也是“同盟军”的一员。
害人的人，却不知道自己害了人，以为站在了“公理”的同盟军，便是“正义之师”了。企图以此证明对罪恶的厌恶，彰显“公理战胜”的伟大，而这伟大的代价不过是抛弃论辩的魂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