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号(5)

“非常抱歉”，寒的面庞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窘迫，“我认为你是非常优秀且合适的伴侣，在科研上加深彼此的合作，可能会使研究事半功倍；在生活上可以帮助彼此排除不相关的干扰，并且又不会过分干预彼此的生活。因此与你确定关系，我觉得是双方互惠互利的一件事……”
“请稍等一下，”玲红了眼眶，却几乎要笑出来，“我喜欢你这件事，你知道吗？”
“啊！”寒忍不住惊叫出声来。然后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对不起，”寒犹豫不决地道，“那我们，还要继续吗？”
“我倒是无所谓，”玲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起码看起来是如此，“正如你说的，不谈感情的话，继续保持这段关系对你我都有好处。但在我看来，你相当讨厌别人的纠缠。你从高中的时候起，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所以即使颜值与外貌都是一等一的，也鲜少有人敢追你。”

“我的确讨厌没有分寸、无休无止的纠缠，”寒斟酌着措辞，“但和你在一起，我并不感到讨厌。如果你想要继续这段关系，我自然是非常欢迎的。”
“那么就这样如何？”玲提议道，“双方现在既然都觉得与终止这段关系相比，维持现状是更好的选择，那这段关系就先继续好了。我们中如果谁觉得不想继续下去了，我们的关系便就此终止，如何？”
寒自然是没有异议。一顿饭吃完，他一路送玲回她的公寓。在将要分别时，玲回头狡黠地道：“你可能想要这段关系维持原状，但我更想与你更进一步哦！所以，你就尽力应对我的进攻吧！”
寒有些懵，才想起来玲之前说的是“继续”而不是“维持原状”。他无奈地笑了笑，她一直都很聪明，所以只要稍稍努力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与一直不懈努力的他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