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章·《弗里德前传·二》(2)

在他走出王殿的时候，在我和他对视的时候，在他对我露出笑容的时候，我便明白了一件事——
他再也不会挥剑了。
我不记得我当时的想法了，只是记得我感觉到一阵晕眩，若不是欧德奈瑞在一旁扶着我，恐怕早已倒下去。
之后我便推开了欧德奈瑞，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师父的面前。
我感到有千言万语，但张开口之后，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最后，师父叫了我的名字——
“弗里德。”
听到他的呼唤后，我才清醒了几分，对他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露出欣慰的表情？
为什么您会如此消极？
为什么要放下剑？
我想要咆哮出声，但我甚至张不开口，只能抓住他的衣袖，咬牙切齿地再次问出——
“为什么？”
“我不知道。”
这是师父的回答。
不知道？
您可是“四剑”之一！是“剑帝”！是精灵王！
是我渴望的高山，是我永远的目标，也是我最敬佩，最崇拜的师父！
您说“不知道”？
那！
那么！
谁还能回答我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