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农夫与蛇(2)

从黑天鹅港，一直到圣彼得堡的这段通向地狱的路，一只潜伏在暗处的野兽藏匿在这躁狂的舞台之下。
一艘庞大而又看起来十分恐怖的潜艇潜藏在距离圣彼得堡不远处的海中，黑红相间的狰狞十字象征着它对神明的宣判。而在这巨兽的肚子里，欧根右手握着半杯伏特加，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这块大屏幕，屏幕上正是那被暴风雪与海浪摧毁的海港废墟。一旁的俾斯麦满脸愁容地看着面前的热成像仪器，时而拿起放在指挥台上的地图，用笔在地图上圈画着什么，时而又拿起笔记本，在上面记录着什么。随着指挥室的门被打开，罗恩抱着小璐来到了欧根的身边。
“看来Z23老师对你的启发教育还算成功？”欧根拿起一旁的伏特加，为罗恩倒了半杯，“你和小家伙相处的很融洽。”
“还不是你的建议不错？”罗恩将小璐轻轻放到地面上，接过欧根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小璐则是很乖巧地卧在罗恩地脚边，缓缓闭上了眼，“有什么进展吗？”
罗恩瞥了一眼身后的俾斯麦问着，俾斯麦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从指挥台繁杂的操作系统当中抽出身来，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挂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如果你是指大帝的研究的话……我想除了我们在柏林截获的拿点东西外，其他方面毫无进展。”

说着，俾斯麦抽出另外一张椅子，加入到欧根的酒会当中。欧根为俾斯麦递上早已盛好的酒，俾斯麦接过后则是迟迟未饮。
“看起来这几个避难所有故事。”欧根饶有兴趣地看向了俾斯麦。
“根据我们之前的情报，这里有着很多的难民收容所，但是……”俾斯麦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这些收容所没有一处有热源反应。”
“有意思。”罗恩也被俾斯麦的情报提起了兴趣。
“整个圣彼得堡除了那座萨尔茨村之外，我们检测不到任何的生命体。而且……我意外地发现了这座小型工厂。”
说罢，俾斯麦挥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AI，只见刚才还在屏幕上挣扎着的港区被切换到了一处守卫森严的基地当中。基地里，一座巨大的、看起来像是用来回收的工厂建筑屹立在那里，每当有“人”被送入后，整个工厂便开始运作，不一会儿又恢复寂静。而且在这建筑周围，有着看起来像是生化缸一样的东西被建造在这座建筑的周围。里面隐约可见一具具模糊的人形，被泡在一种不知名的液体当中。而在这基地的更深处，有着一座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研究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