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易欲以何——黄——山博中心——明日方舟Arknights同人（为什么过不了审）(6)

“对哦。”
博士忽地说道，手指划走日历的页面，困惑地挠了几下头，又没吱声了，只是盯着山的脸几秒，叹口气，然后继续往前走。昨天是情人节，但那和单身人士有什么关系，哪怕自己有暧昧对象，那也只是不清情欲使然的肮脏堕落之举。你在躲避，博士，不敢直视，明明双方都心知肚明。
“坐哪，博士你想？”
演奏会的场地早就布置好了，在公园正门口往里百来步就是，因为还没到时候，稀稀朗朗的座位中只坐着几个人。也许等过半个小时后快正式开始，人会多起来，尽管一路看来，往这走的人很少，说好的很有名的交响乐队呢？博士观望了几眼：因为是露天演奏，各位置的间距有宽有窄，有些座位甚至排布在树荫下，使整体看上去散布在公园草地各处。
“坐近点就好。”
他们挑了两个靠近演奏点又相对远离其他座位的树边高背椅，值得一提，这还有一张小圆高脚桌，只是没有红茶和方糖，以及牛乳。博士坐着，一面观察着人流一点点从门口流入，流到座位上，而另一面则偶尔“戳戳”山，他挺喜欢山带着一丝疑问然后还有一缕惊讶的表情，这表情和他严肃的整体面部形成了微妙反差，从心理层面地使山整个人的色彩变得更加明艳。
怪好看的。
“麻烦请不要坐太近。”

博士看见一个鲁珀人对另一个鲁珀说到，语气很温和，但疏离的意味很明显，对方外露的皮肤上有细微的源石结晶，是名感染者，他同样很礼貌地回应着，将椅子拉后了一米多距离。所有人几乎都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安静地各自坐下，分群而落，这远不如演奏大厅中整齐的座位庄重，却莫名的和谐。
这么开明吗？博士想着，虽然对矿石病患者仍有所排斥，并不完全了解矿石病的病理和传播途径，但仍能不带歧视地平等对待，到底是怎样的政府才能让居民拥有如此的包容心。如果所有人都能做到这样，矿石病也仅仅是一种恶性传染病吧，所谓来自大地的恶意，真的还是源石吗？
“博士——不要发呆，快开始演奏了。”
山的手臂轻挽住博士的肩膀，然后拉拢过来地在耳边轻声说，中台上，指挥者已经捏握着他的魔棒，面对着他将要率领的乐队，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演奏将随指挥部的轻扬挥动开始。博士瞄了眼山有所关切的神情，自己的想法呗看出来了？还是表现得很明显？没有了兜帽和护口，博士本来隐晦不清的神情变得清晰，这使他不那么虚幻，成了可被捕捉的实体，但也，暴露了他部分不用刻意隐藏的思维。
弦震起来了，还琴响起来，是爱丽丝，贝多芬的《致爱丽丝》。鸣点，往复，循环，微小的变奏。这支乐队不算专业，更说不上尖端，难怪是“当地”最有名的乐队，唯一的优点是都很认真，几乎没有错音，也没有断音，演奏效果整体并不差，可惜的是，这曲子被用在了太多场合，潜移默化中，大多数听众已经对它产生了奇怪的误解，不太能彻底沉浸在音乐的氛围，在曲终时的掌声里也能察觉到大家迟疑与一丝困惑。反倒是山，一直闭着眼在聍听，大概是太久太久的封闭生活，使这误解没留存在他身上，能把其不与任何场景联系在一起地享受。博士有些扭曲地羡慕这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