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线 第二章 好兄弟(2)

他们刚刚经过的路……如果没有太过留神寒山，那么自己也应该可以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那里确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这些感觉发生的基础是——
“阴盛于阳”，而且是大盛。
所以说，那里有——
“该死，寒山！”
立足于小道上的少年猛回头，目光直视后方，感觉一阵阴寒之气袭来。
自己的想法应该没错，那边有……
岂不是说……
该死，好兄弟，撑住！
无需言语，已经猜到了什么的石门达向芥川幸点点头，两人一同向后方飞奔而去，速度非同一般。
而此刻，好兄弟寒山感觉自己要不行了！
虽然男人的确不可以说不行，但是……
“啊……”
相比刚刚开始时凄惨嘹亮的叫声，此刻寒山的嗓音完完全全嘶哑，声音小到近乎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的地步。
属于自己的皮肤被轻易剖开，血液飞溅四周，不时有肉沫横飞，而且自己还不能因为剧痛昏迷只能亲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别说是没有经历过什么的寒山，就是一个杀过人的武士面对这等境地都会承受不住而心理崩溃。
但是老武士的刀似乎有什么魔力，凡是被其刺入的地方，都会产生一种冰冷的灼烧感——

被如同砧板上的鱼一般被解剖的剧痛与崩溃，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的感受，以及逐渐感知到的冰冷的寒意，似乎还带来一丝……
舒爽感？
他感觉到自己对于身体的感受逐渐冷冻麻痹，知觉渐渐的在消失，就像自己的灵魂被剖离一般。
寒山反而希望自己能够被剖离灵魂，这样自己的痛楚就会如风一般散去，不用再忍受千刀万剐的酷刑。
丝丝凉意保持寒山不至于昏迷，导致他现在完全不能陷入昏迷，只能感受着自己什么在被壮大的些许舒畅感被无穷无尽的痛楚所冲刷……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那么一瞬间，面前手持刀刃的施刑者手上的动作停顿了那么一下。
之后，熊熊烈焰散发着丝丝寒意，将寒山面前的阴影击退——
“——给我，住手啊————！”
熟悉的声音，并不熟悉的感情的表露，寒山闭眼，感受着那痛苦的离去，心间隐隐有些解脱感。
——果然，生来就是一个配角，只能祭献自己的生命……
如果可以穿越，也让我当个主角吧……
数道刀光划过，那饱含愤怒的一拳被直接击退，老武士甩刀直立，笑了笑，“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无赖了吗？这么喜欢殴打老人。”
芥川幸没有说话，他护着已经完全不成人样的寒山暴退，却仍然没有突破这个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