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与花(2)

“很漂亮呢。”她说。
恶魔的手指在地上片落花之中滑过，像是在写些什么。另一只胳膊抱着膝盖，若有所思。
并没有在乎来往路人的视线，她静静地拨弄着零零散散的花瓣。我在看着她，她则看着落花。
很漂亮呢。我想。
“是啊。”
早稻叽突然接着我的思绪说道。
当我还在发愣着她是否又知道了我心里在想什么的时候，恶魔已经站起了身。她轻轻地转了个圈，裙袂带起了微风在空中轻轻摇动。我抬头看向她，夕阳的光从她的脑后洒下，让本就惊艳的微笑更加灿烂。
“不过，比起落花，恶魔还是更喜欢这个一点。”
顺着早稻叽的手指看去，她正捏着树上一枝较低的花团的枝条，稍顿了一下，又松开了手指，只是轻轻拂过这团小花。眼神中带着无比的温柔。
“比起落花，仍在树上开放着的花朵，不是更漂亮一点吗。”
早稻叽随后讲到。
我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不知所措。
“是，是啊。”
不知道这样呆呆的看了几秒，我猛地反应过来，急忙回应到，然后沉沉的低下了头。
要是除了语气中的慌乱，连表情也被看到了就……

我拍了拍脸颊，做了两个深呼吸，摆出了一副自以为是的扑克脸，才敢再度抬起头。
迎面而来的就是早稻叽的视线。
不知何时，她放下了手，带着一丝微笑看着我。
“快，快走吧——”
我故意提高了音量，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顾还在隐隐作痛的脚踝，快步走了出去，把神情藏在了背影后面。
“怎么突然走这么快嘛，等等我嘛！”
恶魔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的脚步更快了一分。
“真是的，真越来越搞不懂人类了。”
啪塔啪塔的脚步声在身侧响了起来。我偷偷撇过脑袋，余光看到了紧紧跟在我身侧的恶魔。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等情绪平复下去了再放慢脚步吧。我想。
深夜。
傍晚的画面在我脑海中不断循环着。夕阳，花，与恶魔。裙袂，风，和微笑。
比起落花，仍在树上开放着的花朵，不是更漂亮一点吗。
我越想越乱，干脆把头蒙在被子里，什么也不思考了。
晚安，早稻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