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染羡）第十章(2)

温情垂眸，她沉默了，良久，再次开口，却是换了种语气，换了个态度：“对不起，陛下，容臣说句不中听的话，您不喜欢魏公子，魏公子也不喜欢您了，那他设计逃走，既没有损失皇室尊严，也没有损害到您的利益，您为什么不能让他离开呢？”
北堂墨染皱着眉，冷哼一声：“他是朕的皇后，就算朕不喜欢他，他也只能是朕的皇后。”
为什么？他说不能就不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陛下，容臣说句公道话，您真的把魏公子当成您的皇后，您的夫吗？”
北堂墨染愣了一下，废话，当然没有，他的夫从始至终只能是魏婴，魏无羡只是个占着名分的替身罢了。
果然是这样。看到北堂墨染的沉默，温情心中对魏无羡的心疼又多了几分：“既然您不承认魏公子皇后之位，那……”
北堂墨染猛地站起来，周身气势逼人：“朕与他之间的事，你不知道，也无权过问。朕只问你，他在哪儿？”
“臣不知道……”温情大概明白北堂墨染为什么不喜欢魏无羡却因他的出逃而盛怒。不过是北堂墨染作为一个帝王的占有欲和觉得魏无羡背叛了自己的不满。

温情承认，对于北堂墨染和魏无羡之间的事，她知道得并不全，但这并不妨碍她同情魏无羡，她平静地道：“陛下可还记得臣给魏公子换皮那个月？”没等北堂墨染开口，温情接着道，“麻沸散对魏公子无用，所以，那一个月，魏公子都是饮烈酒来缓解疼痛的，其实烈酒也没多大作用的，但魏公子觉得醉了反而好受些，臣也就随他了。”
说这些作什么？北堂墨染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刚欲开口打断温情的话，便听其话风一转：“每次醉了，魏公子便会给臣讲故事。”
温情清晰地记得，在那个满是药味的房间，少年一边忍受着刀划过皮肤的痛苦，一边大口饮下一口酒。
少年原是一杯倒的，猛灌了一口酒，也就醉了，可醉了也还记得不能随便动，一边继续忍受痛苦，一边跟她讲故事分散注意。
少年说：
“温情，你说，是不是有些人，从出生就是错的？
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啊，有个小男孩，他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但他跟哥哥从小就关系不好，他的父亲母亲也都不喜欢他，却只是因为，哥哥是长子，而还只是在母亲肚子里时，他便害得哥哥患有弱疾。父亲母亲没有说，但他知道，他们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