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O】铁翼陨落(11)

灰绿色隐身涂装把外壳包裹得严严实实，机翼下方不像其他的隐身战机一样还有供武器外挂的卡槽，看得出来，这架不知名的飞机的武器都藏在武器舱里。没有涂装，没有编号，没有任何会留下痕迹的标志。喔，如果没有垂直尾翼不算特殊标识的话。
“‘殉道者’进攻，这些苏联人很快就要意识到他们的所谓‘解放事业’有多么愚蠢了。”
黝黑的飞行头盔映射出碧蓝的海面，映射出抛洒的铝热弹与导弹的白色航迹，映射出不断在身旁爆炸的炮弹，映射出已经行将就木的战列舰……
她还记着五年，不，八年前的6月22日，她和伊凡一起在红海军的光荣旗帜下宣誓入伍。她到过旧金山，去过东京，还周游过整个德国美丽的海岸线，从莫斯科军事工业大学毕业的伊凡经常帮助她阅读那些晦涩难懂的外国书籍。
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伊凡！伊凡！同志！不能睡着！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伊凡逐渐低下头去，他的手逐渐滑下去，无力的伸展开。沉重的呼吸声随着体温的降低缓缓停止，从前额涌出的鲜血还没有凝固，就像一条小溪，划过脸颊，滴在她的手上，衣服上，心上。
又是一阵颤抖，那是战列舰来自内心的悲鸣——越来越多的炸弹落到舰船四周，或许是近失弹，或许是被击落的敌人的战斗机，但那不重要。因为伊凡死了，的确死了。出航之前，她对伊凡说回来的时候一起去彼得罗巴普洛夫斯克入党，说等战争结束了要从海军退役，住在那座城市里……现在；现实的履带满不在乎的把这些梦想碾成了碎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