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贰(6)

“近一点，再近一点，” 至尊对它的舰桥船员们慢吞吞地说。“维持尖叫。”
阿芮拉的监视器仍旧闪着大量混乱的数据；闪烁的残影、冗长的信息和追踪到的信号都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它一会儿显示有三十五艘船挤在彼此上方。下一刻则空无一物，唯有一片真空。
视察窗外部的舰船越漂越近。装甲镀层——数层黑色，青铜色，钴和午夜——倒映着彼方星星的凝视。
“看着像是一艘游侠打击巡洋舰，” 她说，“一个大块头。” 她咬着下唇，难以将目光从那艘渐渐靠近的船身上挪开。“游侠战士要到生产周期结束后才可收集资源，从现在算起还有九个半月。”
“不是游侠战士。” 赛勒斯回答道。“那不是他们的颜色，没有他们的标志。”
“所以他们到底是谁？”
赛勒斯笑了，笑声柔和且低沉。“我怎么知道？”
阿芮拉坐了回去，通过牙缝呼吸。“我们怎么不开火？” 她感到自己的声音愈发高昂，险些变成抱怨。“我们必须开火。”
“对着帝国星际战士？” 另一人对此表示震惊。“你疯了？”
“他们在没有许可的前提下闯入我们的太空，没有试图呼叫我们，还把我们所以的传感器全干扰到失灵？通过对接漂移突入一个载满与游侠战士战团分享的资源的机械教前哨？没错，我们应当自卫。” 她再次发誓。“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开火。”

“在没有目标锁定的情况下？” 赛勒斯颇有风度地抵抗着恐慌。如果他有感到恐慌的话，那也只能说他看起来近似于无聊，他像破箱人那样耐心操作着控制台并重调刻度盘。
“叫空间站防御手动开火！”
赛勒斯皱起眉尝试聆听他的听筒。“内部通讯中断。你要让我怎么做，阿芮拉？在走廊里大喊并希望整个空间站都听到吗？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瞎的。照明失效了，你让他们怎样抵达炮塔平台？”
她咬紧牙关望着战舰缓缓凑近。恒河上有近三千人，他们有足够的火力击退整支海盗舰队。眼下一艘敌舰瞄准了他们的心脏，可唯一知道的人们却无法对那些真正能做点什么的人们说出半句有用的话。
“把炮打光，” 她说。
“什么？”
“打开炮眼。我们使东部武器群朝舰船的大致坐标开火。将它设定为实弹演习。会有用的！”
“好主意。” 赛勒斯伸手抓起他随身佩戴的塞在枪套里的武器，毫不犹豫地拔出并利落地开火。 枪声在小舱室里彻响。阿芮拉转眼间就从座椅上跌倒变作一滩尸骨，前额被整齐地钻了个洞。她身后的墙壁被糊上了血泥。“而且原本真的有用，” 赛勒斯道出结语。
另外三名轮班的军官中有两名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第三名则把手探向手枪。那人最先死，在赛勒斯朝他胸口开了三枪后躺回座椅上支离残喘。其余两人企图逃跑。爆头终结了他们的计划并在控制室周围喷射出更多头骨碎片与暗色糨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