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同人】于黎明破晓之时(5)

她茫然地走在这条似乎无比熟悉的山路上。千年的大梦如肥皂泡般逐渐破碎，变得模糊不清。但她记得这座山，只不过与她印象中差别很大。她记得这里曾销烟弥漫，残垣断壁，她也知道自己曾在这里死去，又被仙人相救。记忆早已支离破碎。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迎面吹来凉爽的山风，山林一片翠绿，天边是明亮的白日，耳畔是婉转的莺啼。战争早已结束。
她向远处望去，一片万家灯火，盛世太平。她又茫然地走在山中的小道上。
路上，她遇到一个男子。他说自己名叫白术。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
女孩思索了一会儿，似乎记不起自己的名字，最后说道：
“我是七七，是个僵尸……”

白术的目光移向她额前的咒符，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来璃月港的不卜庐吧，当我的助手。”
女孩看着白术的脸，点了点头。
她十分清楚这并不纯粹的善意，但她接受了。对于已经死去，在这千年后的世界里无依无靠的她而言，任何一点善意都是施舍和馈赠，哪怕这善意并不单纯。
她找到了自己的栖身之所，在这繁荣热闹的璃月港。
但她终究是已死之人。孩子们不肯同她玩耍，大人们将她视为异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又陷入了迷茫。她曾最强烈的愿望实现了，她还活看，虽然是被排斥着、似是而非地活着。她不住地问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如果重要之人都已离去，那么“活着”或许不如“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