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史新编(个人爱好,小说)(2)
月以出,今夜的月似发光的洁玉,发出诱人的光辉。她慢慢,悄悄,静静地漫步到了偏正中方位。“上笛,抹血。”下士们如编制有序的机器,有条不紊地操作着。他们先将车笼里的六人的脖子抹掉,用铜皿盛血,刚好够六根月蚀柱。再由一人双手捧着空心的黑得耀眼的笛子,放置在台上。完毕,他们从马车里取出玉匣,打开,里面用透明的宝石制成的管子里盛着半管血液,这是秦庄王的儿子的血,至高无上的统治者血脉,帝王血脉。王镰接过玉匣,慢步走到笛旁,俯身,跪地,将血尽数导入铁笛当中。随后退至圈外,盼望着月当正空。
月,高高的,高高地挂在正中,光芒好似一敛,聚为一束,后细看发现是靠得很近的八束光,临近地面后恰好直照在月蚀柱上,上面的刻纹一点一点变得发绿,发红,最后呈现月光一样的白色。八条石柱同时向中央笛子放置之处照去,那中央的圆圈慢慢升起形成一个倒三角祭台。笛子被高高悬起。月光照在笛子上,没有秋毫散开,全部被扭曲在一块儿,慢慢浸入其中。
“黑曜石代表亡者,月光代表生灵,拥有这具笛子的人将成为两界之间的幽灵。走在生之极与死之极的尖顶上。”那个活下来的战奴展露其不可察觉的笑:-D,站在其一旁的王镰奋地笑到:“多亏我们的大秦国的最高祭司,掌握万物与自然的规律,洞察了黑曜石与月光的关联之处,用笛这个载体来具现其能力。接下来,就是我们秦国统一六国之时。” “你们那最高祭司也配,利用圣灵的恩赐,来屠戮生灵,其绝后乎!我们早就发现物与自然的关系,从不亵渎、滥用,只求延年风调雨顺,部落之人能够幸福生活。” “死到临头了也才敢这么嘴硬了。” 战奴笑笑不说,只是看着。
笛子被月光满满地浸润,如一小月亮🌙,全无之前的黑色。周围的月蚀柱的光慢慢暗淡,笛子与祭坛随之缓缓落下,不发出丝毫杂音,像月亮在无声地歌唱。(我在晚上望月时总觉得月亮在唱歌,有种静谧的感觉,让人舒服,不过无声罢了)最终,笛子,落地。王镰与将士们都欣喜地上去拿笛子,全然无之前的有序,仿佛一群色鬼看见一位身穿轻薄的佳人。这时战奴啊,他爽朗地笑了出来,他仿佛与笛之间有一丝默契,他一挥手,笛子向他横飞过来,王镰他们紧跟在后面。笛子在靠近笼子时直接顺着笼子的空隙钻了进来。笛子告诉他,只要吹响它就能正式成为其主,并且再按照曲子的律动就能收取他们的魂魄。他毅然决然地吹响了它,还在紧追不舍的王镰众人如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地。战奴直接用笛子一敲木笼,木笼便自发腐烂开来。还在一旁的马匹惊得直接撒开腿跑路。
(我们叫这个战奴戎启吧,一直喊战奴怪怪的。)戎启走到祭坛上,仰望月亮,他双颊纷纷流下泪珠,泪珠一直滚到地上,击起深沉的灰土。“至高无上的月神,请宽恕吾辈之举,吾也没有办法,我玷污了您的恩赐,愿以三生做为牛马赎罪,请求您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