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捉弄的高木同学【高木视角】 毕业典礼(2)

“不知不觉已经在中学度过一年的时间了吗……”当他们集体合唱的时候，我远望他们的背影，倒放回忆，不觉中产生一丝丝的不舍，“好像春天才刚刚来临呢。”（日本的毕业典礼在3月份举行）
“现在也还是春天吧。”小堇说。由于位置安排的缘故，我和西片距离比较远，小堇倒是坐在我的左手边。她说：“嘛，不过两年，一年多之后，站在前面的就会是我们了啊。”
“这也太快了。”我略略无奈地附和。
是啊——感觉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方才熟知的世界便已倒退成为“曾经”的过去式。亦或是说，还能做些什么？可转念一想，又会赶不上时间的从流，随着省略号的沉寂，化作乌有。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毕业的呢？我想，只是始终未果。
什么样的问题值得被思考，又有什么，是值得去做。我不知道。我唯一明白的，这象征着“依循着与昨日无异的惯例”的日子，终将迎来命中注定的歧点，或者说是……那个样子吧。

毕竟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说的也是。
我们又闲聊几句。合唱的声音渐小，嘎然而止，虽说还有未说完的话，也只能放在典礼结束后再谈了。
校长颁布最后的祝贺，瞬间淹没在掌声的海潮。 
恭喜。我默想。
典礼也随之步入尾声。而在即将拉下帷幕的前夕，小堇像是忽然间想透了某件事，轻声问我道：
“话说回来，高木酱打算去哪个高中？”
“……”
我愣了愣。也仅仅是犹豫片刻，答道：
“……不知道。”
这是真心话。 
这是我唯一一个，没有回答过任何人的问题。
仅仅是因为不知道而已。
“有空的人帮忙把椅子搬一下——"
“体育老师边拍着手边喊。此时的体育馆已恢复平日的喧闹，大家七手八脚地拆卸横幅，临时装饰，将这里重新返回原来的面貌上来。一时间，梯子腿挪动的嘎啷声，横幅拉拽下来的哗啦声，夹杂各种语气的谈论声，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