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4)
扭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妻,十年过去了,躺在她身边的老公却整日想着别的女人,这是她的悲哀吗?还是我的悲哀。我的内心似乎甚至没有闪过一丝内疚吧?错觉吗?我应该感到内疚才对……没错,我应该感到内疚。
二〇一四年一月三十一日
今天不对劲,一进办公室,便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阿兵站在小天身后,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面色阴沉。他的莫西干折射着太阳射出的红光,刺得我眼睛生疼。阿兵从嘴中挤出几个字:“这份文件很急。”小天仍自顾自地做着手头的事,余光瞟了一眼阿兵,嘴上应付道:“你先放着,我待会签。”阿兵的喉咙深处传出了嘎吱嘎吱的刺骨的摩擦声,仿佛来自阴暗的深渊,他的眼神快要冒出火来了。突然,阿兵仿佛被恶念所支配,将文件夹奋力地拍在小天的头上,顺手抄起了一旁的玻璃花瓶,举起过头,将它举到了不能再高的高度。
这一切在我眼中就像是慢镜头似的,我看着一条条鲜红的蜿蜒的小蛇从小天的后脑勺游下,花瓶中的花散落一地。阿兵目光呆滞,花瓶落在地上,裂成无数不规则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