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班尼希德狂想曲3（完）(22)

无暇思考，无暇犹豫。痛苦并未使我麻木，
撕裂时仍带着初次般的疼痛。
填弹上膛，然后发射，机械化的流程。我看不到半点生机。
并没有胜算。并没有希望。并没有未来。
纵茕茕孑立，亦于事无补。
…然长夜难明，夜色如漆… 残翼若夜。
第三发。
即使如此，我依然—— 撕裂的痛觉。
撕裂的痛觉。撕裂的痛觉。

不，连痛觉都开始消失。
神经从羽翼剥离的那一刻开始断裂。
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思维开始破碎，大脑被源石的结晶侵蚀。意识开始消逝。
连抬起手都显得困难。
结晶发芽、扩散、蔓延至全身。
自己从这一刻起，便会毫无确信的死去。而世界依然会被毁灭。
我所做的一切似乎毫无意义。
“…为了一切至今仍鲜活的生命…“ 手指颤抖着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