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名字的小说-序章-回归(2)

他望着我，恍惚出一阵惊愕，撑大了嘴巴却一言不发，右手捧举的碗摔个粉碎，任由零星的钱碎落一地。
……
他终于是哭了出来：
“你，您是……！伟大的天神终于开恩！使者啊，请您救救我们……”
他无力地跪在我面前，仰望着我，右手紧握着项链捧在胸前，以嘶哑的嗓喉发出竭力的声响，共鸣他断裂的锐牙、狰狞的凹陷面容，以及回望行人的些许震惊与不知所以。
透过他荒谬信仰的热诚膜拜，我才看清他的面容：一只雄狮。
他握起我的手，再一次呼唤：
“……大人！您一定要审判那帮魔鬼！他们……”
不远处，一阵疾步划破人群嘈杂的寂静，比身形先一步到达的是那人的声音：
“勇者编号564，以涉嫌食杀罪将你逮捕，举起你的双手，蹲下！”
“狮子”脸色大变，一阵踉跄。
“不，我不能死！我没吃过人！你们这帮……！”
“砰”。
一声闷响
“狮子”被提着脑袋撞向了石墙，一声无神喑哑，倒在血里。

那“人”是一只身穿盔甲的“家兔”。
他的着装体面许多，光鲜亮丽，刻满荣光，白银色的盔甲映衬他雪白绒毛高贵端庄，那神态，就连溅在身上的血都像洒满的皎洁月光。
回避与预备刻入街巷，人群在秩序中抹上生命的混乱。
明道里，某人低声呢喃；阴暗处，某人怒目嗔视。
某妇女安慰她怀里哭闹的孩子，见他久久不能安宁，也叹息。
叫卖打糕的某贩子收拾起东西，拾起被踩得稀烂的纸袋子和一张发了皱的照片。
衣衫褴褛的某女孩儿抓紧了她盛满鲜花的篮子，在愈发混乱嘈杂的人群中更努力地叫卖了两声，便拉着她的妹妹消散于渐稀的人群。
人们急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又在恐惧中沉淀了安宁。
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安宁。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此等食人渣滓，必被反食！我等崇高改造者，将以真天神之名义，对怀食肉邪念者予以制裁！在此，对此人判以死刑，分尸刑！”
宣告声让安宁惨淡地写满每一个过客的仓促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