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儿就站在那儿,已经很晚了,小小的四方格玻璃窗将整片天空束缚,划分成整整齐齐的四份,全靠十字的框架粘连才不至于破碎。
清透的月光影射白墙,卷儿的脸色已与背景融为一体,匆忙擦拭的口脂提不起丝毫的活色,红得诡异。
卷儿小声地说着,他根本不敢有大的动作,身体一动就会牵扯到刚才的伤口,况且,他也不敢大声说话。
“将军……是有客人来了吗?我,咳咳咳,咳咳去准备一下。”
“不需要。”
十像是习惯了,顺手从仆从手中拿出帕子细心地给飒飒擦手,从手掌尾部逐渐向上,依着分明的骨骼,从指骨到指甲,每一根都慢慢擦拭,也不忘补充一句:
“飒飒住哪儿随他的意,他也算府上的半个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