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梦于冰雪 第一章：梦(4)

妇女把欣瑶拖到了到了墙边，任由欣瑶扭动挣扎，眼睛看向了李彤，眼里布满了血丝。 李彤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整个人不停地向后退，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一双手从后面搭上了李彤的肩膀，李彤瞬间僵住了。牛哥低沉的声音从李彤耳边传来，李彤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嘴里呼出的热气。 “怕什么？她不是你带来的吗。你应该知道这一切会发生才对啊。” 李彤因为害怕，声音极小且伴着颤抖。 “牛哥，放了我爸爸吧...我把她也给你带来了啊...” “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牛哥！能不能....” 李彤话还没有说完，牛哥又说。 “你对你爸爸倒是孝顺啊。其实我挺可怜你的，摊上那么个爹。有家有女的还天天上我那儿赌钱，赌输了就借，借了又还不上。” 李彤咬着牙没有说话。牛哥接着说。 “我那里每天都有借钱的，也每天都有还不上钱被收拾的。但是你知道每天我见到最多的是什么人吗？
是那些坚信自己能赢的，输了就借，再输就卖东西，房子、车子、店面、老婆、孩子、只要能换钱，他们都卖。有了钱就再去赌，赢了就接着赌，输了就被我的人收拾一顿，扔出去，要饭或者去偷去抢，还不上的就送去卖肾卖肝，总之借了钱总得还，你说对不对？” 李彤止不住颤抖却又不敢动，牙齿打着颤说。 “牛...牛哥。您说这些我不懂...我爸...” “你爸还不上钱了。” 李彤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我爸....” “没事，他好好的，现在正赌着呢。你猜猜他哪儿来的钱？” 李彤脸上血色猛地消退，惨白的脸上，冷汗一点点分泌出来。 “真聪明，不愧是大学生啊。没错，他把你卖给我了。”牛哥笑了。厚厚的嘴唇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被烟草熏黄的牙齿。 “四万呢。我给他抹了四万的欠款。我看了你的照片，笑的很好看。所以我买了。你爸当时可高兴了，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卖了自己的女儿。

” 牛哥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了李彤胸口扣子上。 牛哥拖拽着李彤的手推开了里屋卧室的房门。透过打开的房门能看到里面有一张大床，床上没有被子，但散落着几件衣服。床边的窗户上糊着报纸，窗户上印着外面防盗窗的影子。窗户下面瘫坐着两个身上没有几片布的女人，两个女人身上都是烟头烫出的伤疤和或深或浅的淤青。 牛哥转过头对着妇女说：“不是有人出价了吗？让你手底下的人手脚干净点，别碰她。后天晚上送过去，到时候提提价。” 妇女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子口音笑着点头，女人一笑黝黑的脸上挤出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知道了，牛哥。” 牛哥看着还在挣扎的欣瑶抓了抓下身拖着李彤走进了卧室。 嗙的一声，门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