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谁而守夜（5）(2)

“谢谢啦。”博士接过了报告放在床边，“怎么是你送来的，凯尔希医生呢？”
“凯尔希有点累去休息了，分析完你的血液成分就让我送过来了。”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红瞳“少女”舔了舔嘴唇，“博士，你的血到底是什么味道呀，为什么从来不会感染呀。”
“你可以去找斯卡蒂。”
“我打不过她。”华法琳丝毫没有觉得丢人。也对，毕竟让医疗干员和近卫单挑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即使是一个挡一的近卫。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有点累，想睡会觉，反正就算我让你吸我血你也不敢不是？”
“那可不一定。”华法琳嘟了嘟嘴，不过还是走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博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了很久，是被阿米娅从石棺救出来之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很难得地，博士做了一个清晰的梦。梦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或者说毁灭了。大地上涌出黑红色的岩浆，一路烧毁了所有的生物，连同海水一起都被煮沸了；大气被升腾的热气引燃，无根之火在天空漂浮着，让人呼吸不到一丝空气；原本悬于高天之上的太阳伸出炙热的火舌不断舔舐着地表；卫星的碎屑如冰雹一般砸在地面，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一次爆炸。

这样一个末日的景象里，博士听到了一个声音
“没想到现在不想松手的会是我…”
“我不接受这种事，我不会放弃…”
“我相信我们之间的联系会超越时间与空间。”
“就算是海洋沸腾、大气消失，就算我们的卫星接连坠入重力的漩涡，就算我们的太阳凶恶地膨胀，无情地吃掉他的孩子直至万籁俱寂……”
“在那用黑暗和星点光芒装饰过的文明尽头，我们也一样会再见面…一定！“
……
这声音听起来跟凯尔希有些像，但自己从没有听过凯尔希有过这样疲惫的语气，而且，至少在现在的认知里，凯尔希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把博士从梦里惊醒了，随即病房的扬声器里响起了凯尔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