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二环高架的皱纹里(2)

我站在山河干瘪的乳房里
吃肉，吃铁，吃欲望缠身，吃光阴虚度
我站在二环高架的皱纹里
我站在红绿灯的眼睛里，站在写字楼的裤腿里
我站在这里，我也没有在等你
2021年3月于成华区我差点溺死在水里
起初是为了一条白尾巴的比目鱼
沉在湖底，
一口一口泡泡都吐到了月亮上去
2021年二月不知名的夜里昨天夜里我站在十四楼的阳台

用一把梯子从烟囱爬上来
内裤，气球，还有铁丝网
昨天夜里我站在十四楼的阳台
地下室的玉兰花长到了天上
我知道，煤气和石油总有不断的营养
昨天夜里我站在十四楼的阳台
我看见对岸的姑娘燃起了篝火
长枪，猎犬，微醺的心脏
昨天夜里我梦见了山羊
沿着乌苏里江滚落银河
在早春的风沙里舔舐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