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博士想要洗碗（千粉庆贺）(3)

斯卡蒂应了一声，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他，等着博士接下来的话语。
明明她只是普通地望着博士，但不知为何，博士总觉得她的眼睛如同一口深深的井，只要看过去，那种摄人心魄的美就要把他拖进那绵密的黑暗。
“为什么，当初，你只是听到了传言说我在这里，就义无反顾地跑过来找我？”博士心跳得飞快，但手底下依然装模作样地摆弄着盘子，“万一那些传言只是传言，万一你没有找到我，该怎么办？”
博士的眼睛依然盯着眼前的水池，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一旁的斯卡蒂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能感觉得到。
那笑容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初经世事的孩子，在笨拙地试图认识和理解这个世界一般。
“你终于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斯卡蒂的声音依然如同清脆的风铃声一般不染尘埃。
“啊，嗯。”
博士的回答似乎没有那么从容，但斯卡蒂却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只需点墨数笔，就能把博士心中的风景勾勒个神韵幽藏。

她知道博士想问什么，也知道博士内心对于自己答案的矛盾心理。所以这时一记直球显然没有办法达到应有的效果。
“你觉得是为什么呢？”斯卡蒂聪明地把球又丢给了博士。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斯卡蒂轻笑一声，“还是……不敢知道？”
博士未曾想过斯卡蒂的词锋竟能如此犀利，笔直地戳向自己的心口，仿佛在用手轻点着他的心脏一般地问着他。
“是……不敢知道。”
也就是说，他知道，也想知道，只是不敢。
对于斯卡蒂而言，这个回答已经足够直接了。
“那，你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什么？博士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自己当初曾经失忆过，很怕自己某一天就此消失，原来那个人格重新夺回身体吧。
害怕不能给出自己应该给出的责任。大抵如此。
只见斯卡蒂她轻轻一掐博士的手臂，他手中拿着的盘子就沉到了一池的水中，她继而用右手轻抚博士的脸颊，略带强迫地让他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