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苍花）别时逢春（十一）(2)

“墨鬼，你别得意，就算我死了，你年幼也根本撑不起寨子，你只会成为十三寨的祭品！”赤鬼红着眼睛大喊。
“那又怎样？”君浣墨后退一步，“我本来也不是为了权利。”
君浣墨低声笑了起来，“你还记得，我当年是怎么落到鬼手的手上的吗？”
“是一个红衣的少年，他说，‘爷爷，他可真漂亮啊，我们把他带回去做实验吧。身边的那个丑八怪，不听话杀掉就好了。’”
“又有一个红衣的少年跟我说，“你的朋友要撑不住了，你快带他跑吧。””
“还是那个少年，在我被捉回来后，与我说，‘我只是想要跟你玩个游戏，谁知道你这么蠢啊。’”
“我被扒掉半身皮后，他说，‘你一定会死掉的。’”
“我躺在牢房奄奄一息时，他说，‘你怎么还不死啊。’”
“想起来了吗？”君浣墨笑着，眼神透着冰冷，“赤鬼，我能有今天，全都要感谢你啊。”
“我早就说过，只要我不死，我会亲手送你们上路。你在黄泉路上别急着走，再等等，我送他们下去陪你啊。”
君浣墨杀人剥皮拆骨一直很快，开始时，是为了活着，后来便是为了让那些俘虏有个痛快，少受些折磨。
他将所有无辜死去的人的骨灰收敛，收在床板下，他睡在前赴后继的白骨上，片刻不敢忘。
人的身上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死去后血肉归于虚无，能留下的，也不过是这骨头燃尽后的一小瓶骨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