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 （四）(2)

“嗯？”迪尔应了一声。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常常去家附近的那片小树林里抓萤火虫，你就把它们装在一个玻璃罐里，看他们在里面飞……”
“嗯，记得的。”迪尔稍顿了一下，又说：“哥哥这是想家了吗？”
“嗯……”迪亚看着满天的繁星，轻轻答道。
白帆躺在装满热水的浴缸中，在这寒冷的冬天中，他显得很享受，感受着这温暖的抚摸。这几天积累下来的困意一齐袭上来，白帆就这么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帆感到背部传来一阵剧痛，他惊醒过来，本能地伸手向背部摸去，却摸到了----

背鳍。
他吓得缩回手，看到上面沾满了鲜血。与此同时，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不，这就是撕裂皮肉的疼痛！----又袭上来。这疼痛似乎来自全身。白帆到浴室的地板上，用头撞着地面，恨不得让自己昏过去！他想呼喊，但处于这剧痛中的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所有细胞都忠诚地执行着基因序列发来的新命令----死亡、再生、分化。营养物质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为这提供了能量。
白帆看到，自己手臂的皮肤正大块大块的脱落，露出了光滑的蓝灰色皮肤。这时，他感到自己的脊椎似乎正在伸长。“尾巴？”白帆心想。但不容得他多想，随之而来的更为猛烈的疼痛让他昏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