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孤立生「第一人称」（七）(2)

霍格莫德有一家小店，几乎没有顾客，如果说我和他是这家店唯一的顾客，我觉得也没什么意外的。因为它太小了，不仔细看，你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一扇和墙壁颜色几乎一样的门。还有一块很小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牌子，上面写着——“Music is everything.”
经营这里的是一个小个子（和古灵阁的妖精差不多），白头发的老爷爷。关上木门，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墙角的古董钢琴在自己弹着，墙壁上挂的都是各种乐器，本来就不大的房间被塞得没剩多少地方。
老爷爷踉踉跄跄的从里面，给我们搬出两个仿佛时刻就会摇摇欲坠的木椅子。他对这里真的很熟悉，墙角的钢琴好像知道他来了，弹出一连串欢快的音符。
“Hi,Lia！噢！还有，Tiffeny.”
他忙着和一个个乐器打招呼，Lia是那台钢琴，Tiffeny是那把老旧的木吉他。没有他不会的乐器，他随手从墙上那下笛子，或者别的什么，马上就能变出很美的旋律。
在他兴致勃勃地摆弄一把提琴时，角落的钢琴却发出一串噪声，好像有些不耐烦。

“它等了你一个秋天了……”
老爷爷看着瞎蹦哒黑键的钢琴，无奈的摇摇头。
等他一走近，Lia就马上安静下来，严阵以待地等待他开始演奏。
我不懂音乐，可从他指尖流出的第一串旋律，好像就让这个屋子一下子变黑了。
随着故事进行，开始有些古怪飘渺，有些孤独无助，我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旋律渐强，他的声音开始加入，是一种嘶哑的吟唱，和我第一次听他唱歌时的美不同。很压抑，很黑暗，仿佛有人压住你的胸口让你喘不过气来。
嘶哑渐渐变成嘶吼，旋律渐渐变得疯狂无章。他旁若无人似的似疯似魔，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直到旋律渐轻，回到低沉飘渺的吟唱。他摁下最后一个颤抖的音，俯在琴上。
“Thanks.”
他对钢琴小声说，然后起身。
空气中还弥漫着余音和压抑的气氛。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音乐，比我们在这里做的一切都更有魅力。”
这是霍格沃兹前前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曾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