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小确幸（12）(2)

孟鹤堂火冒三丈，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事情，他扭头瞪着女人，气愤地说：“这青天白日的，还有强买强卖的？有没有王法了？你松开！”他扒拉着那个女人的手，想拉回周九良。
周围人本来只是看热闹，势均力敌的，谁也不好帮，可是现在周九良他们变了两个人，就莫名理亏了，大家开始一边倒地插嘴，话语间都是对周九良他们的埋怨和指责。周九良百口莫辩，急得脸红脖子粗。
那女人本来看孟鹤堂来者不善，有些心虚。现在看风向对自己有利，便仗着不分青红皂白站队起哄的人，愈加放肆，耍赖地大声哭喊：“哎呀，大家快来看啊，这是什么世道啊！两个大小伙子欺负我一个女人啊！来人啊，要了命了！我今天豁出去了，这脸也不要了，谁给我做主啊……”她用力把头发揉乱，两腿在地上乱蹬着，拽周九良的那只手始终不放，另一只手在他白皙的胳膊上抓了一道道血痕。
孟鹤堂扫了一眼对他们嘁嘁喳喳指指点点的人群，又看了看窘迫到快要哭出来的周九良，心里的戾气上来，脸一沉，突然快速伸手在周九良的胳膊上一打，扭着一绕，力道大的周九良趔趄着往后倒了几步，刺啦一声，周九良的T恤被扯破，人也逃了出来。

那个女人手里只剩一块布条儿，一下子懵住了。孟鹤堂趁机把周九良推到自己身后。那女人无比敏捷，噌地从地上窜起来，伸手还要抓。孟鹤堂挡在前面，她就往他身上狠狠挠了好几下，孟鹤堂只穿个背心，身上被挠出了血痕。他一吃痛，生气地胸膛一挺，狠狠撞了一下，女人被弹出去好几步。
他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女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地说：“哎呀我去！老子TM今天就欺负你了！咋滴？他是个读书人，哎，还跟你讲讲道理！哼！老子可不吃你这套！老子蹲局子的时候，再混蛋的人都见过！打架没输过！曹，刚刚看你是个女人，老子一直忍着，是给你脸了？你TM再挠一下试试，老子今天躺这里了，咱们报警，验伤。我TM不讹你赔上裤子就TM算你穿的紧！来，你使点儿劲，朝脸上再来几下，我一老爷们，也不怕破相，乐得多要点儿钱！咱就看谁混蛋过谁？还有你们这些拉偏架的，有一个算一个，我都记住了！曹，以后在路上走的时候小心点儿，昧良心迟早有报应！……”孟鹤堂一边说一边朝着那个女人逼近，伸出脸让她挠。他的目光和语气横到极致，扫视过的地方，人们自觉地闭上了嘴，身子都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