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风暴—Part V(6)

说罢她拉着江博士向站上休息室外面走去。
 “哎？要去哪里？”
 “空间站机房！”
 江有常略为惊奇地看着诸芳嫡拉着他在他不熟悉的重力环中穿行——这次他连用手指路的机会都没有。
 已经到达了门口，诸院士脚下却突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她勉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另一只手还仅仅贴在额头上，表情痛苦。
 江博士本想扶一下她，不过被她挥手拒绝了。于是他只好关切地问：“怎么了？”
 诸芳嫡摇头。“没什么，头痛而已，回头开点药就是……走吧，研究要紧。”
 “站长，我们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顾子澜尽管略有些不爽，不过还是放下眼前的晚餐来到中控室。
 “好了，是什么事？”他问。
 “这是刚刚我们的对木星天线捕捉到的信息。”站长的副官将窗口投影到半空中，“但是功率太低，主天线又不可用，我们跟丢了信号源。”

 “这个信号……干扰很大啊。”舰长在一旁说。
 “是的，它很模糊，但足以让我们判断它真实存在于木星大气的这一片区域，并且发出了特定的信号。”副官说。
 “什么信号？”站长问。
 “经过对比，最为接近的是'风暴渡鸦'号的失事气球的信标信号。”
 顾子澜和钟南岩在震惊中对视。
 “你知道这不可能。我们的失事气球还在飞船里好好地躺着呢。”舰长说。
 “可信度有多高？”站长没有直接回复钟舰长，而是向他的副手问道。
 “很高，几乎不可能自然产生类似形式的信号，以前也从未接收到过类似的。”副官回答，“而且我们已经确定信号源的大致位置，只是现在距离较远、设备受限，因而不能跟踪。”
 “或许我们可以去看看，甚至把它捞上来。”舰长提议道，“我有预感这和我们当前的情况大有联系……我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有这种东西在这里。我要知道我的船员为了什么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