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唐】祭司和杀手的故事(2)

每日凌晨时分，杀手都会在院中练武
以免手脚生疏
多数时候，他都会在收势后
看到院边榕树下的祭司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又看了多久
神秘而强大的人本身就有足够的吸引力
更何况，他对杀手还有着独一无二的温柔
不动心，是假的
杀手开始在意了
在意祭司的一举一动，在意这一切是不是假象
杀手在无眠的夜里冲冷水
在神智不可控的时候用痛觉克制念想
他对祭司越发的恭敬，也越发的疏远
祭司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无法捉摸
在一个细雨如织的春夜
祭司照例在烛火下阅着呈报
杀手在一旁练字，这是祭司布置的任务
空气里氤氲的湿气，就像杀手心底无法控制的情感
黏糊糊，湿漉漉，让人难以忽视
杀手侧头看祭司紧缩的眉头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抚摸上了那眉眼
想将他抚平，却意外的，被抓住了手腕
杀手连忙站起，“大人，小的逾越了。”
祭司的手并未松开，企图拉着他在身旁坐下
杀手不敢，改坐为跪
祭司开口，“是我逾越了才对。”

说着，拉了杀手的手在唇上一碰
只是简单的触碰，杀手却在那一瞬间
感觉到了汹涌的感情
杀手的心跳的很快
因为呼吸困难，他还有点头晕
那些无妄的情思突然就有了着落
“大人…”杀手顿了一顿，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为什么是我，我明明那么普通。”
听到普通二字，祭司微不可查的皱了眉
他起身，拂灭了烛火
雨夜，没有一丝月光，房内顿时漆黑一片
杀手有些慌乱
只听得祭司用隐忍的嗓音对自己说
“那是我的神明，从前是，现在依旧是。”
杀手很久才理解这句话，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一场无端的喜欢，不过是自以为是的笑话
之所以得到青睐，不过是“像”那个人罢了
他没有勇气问出那一句，我算什么
那太没品了
他只是低了头，谦卑的说，“谢大人提携。”
转身出去，轻轻关上门
细雨打在脸上，如丝如线，还不如泪水来的多些
他在院中久久没有回房
仿佛只要不回去，就可以不认下这个结果
他转头，想再看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