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宠！》同人文：老王，你在哭吗？(5)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特警队警犬队长蒙哥从废墟中走出来。他走得踉跄，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怀里抱着一只穿着警服的灰色哈士奇。哈士奇的耳朵和四肢无力地垂下。
老王站起身来。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抢救！抢救！”
“媒体后退！让出道路！”
在医护人员和警方将他们完全挡住之前，老王看到高大的黑色法老猎犬俯身将没了生息的灰色哈士奇轻轻放下，然后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几天后。
冷风吹起老王的围巾。他吸了吸鼻子，长出一口气。
那场事件中奇迹般地没有群众伤亡。事后特警队勘察表示，最后的危险排除得很及时，避免了巨大伤亡的发生，现场周围无数人幸免于难。但代价是，K-9警察署永远失去了一名优秀的警犬。
老王刚从蒙哥家出来。不知为何，他觉得应该和蒙哥见一见，聊一聊。他们促膝长谈。他头一回见到蒙哥那副模样——脸上没有悲哀，仍然能够和他畅聊，但眼神不会骗人——蒙哥的眼睛全无神采，空洞失色，仿佛是一双盲人的眼睛。老王几次差点绷不住，但终究还是用尽全力忍住了。

他不能流泪。不为别的，贝莉、孩子们和比尔，还有所有人，都已经很悲伤了，他自己一定要撑住。
福克斯也不会希望他流泪的。蒙哥脸上也看不出阴霾，所以一定是这样吧。他应该和蒙哥一样坚强。
——这是在骗谁啊。哪里是这么回事呢。老王这么想着，使劲往后仰了一下脑袋。天很阴。
“我回来了。”
贝莉从里面走出来。她眼睛红红的，脸上挂着泪痕。见老王进屋，她有些慌张地擦了一下脸：“亲爱的，我……”“不，不用！”老王连忙说，“你已经不需要在我面前装作坚强了。我们只——我们有彼此。”
“哦，亲爱的，我知道小福也不愿意我这样伤心，但是我忍不住。我也不想自己一个人这么无助，想像你一样去帮助别人，好告慰他……”贝莉走过来抱住老王。听着贝莉的啜泣声，老王不停默念，要撑住。
过了好一会，贝莉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你不在的时候，米尔顿宅来了电话。他们坚持要选一块地方，并且办一场追悼会。爸原本不同意，但最后拗不过——所以，晚些时候杜克会来找你，他说想听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