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L咖啡馆系列(2)

俐这才发觉自己躺在咖啡馆内间的沙发上，眼前是插在水桶里的拖把。看来自己刚刚真的在拖地。但是那个梦——是梦吗？虽然迷迷糊糊的有点虚幻，但总感觉是真的，甚至还能感觉到车撞上身体时传来的剧烈痛楚。俐一下子分不清哪边是现实了。说不定真正的自己正躺在医院里，而现在这个躺在沙发上累坏的自己才是假的呢？
“你还想躺多久？现在已经天黑了。”
“对、对不起。”俐赶紧从沙发上下来抓上拖把，想要赶紧把地拖干净了再回家。
“不用你拖了。”馆长说，“斯会处理后事的。跟我来。”
俐放开了拖把，心有余悸地跟在馆长后面。
走出咖啡馆，走过几条寂静无人的街道来到一辆汽车旁边，馆长拿出钥匙打开车门上车坐在了驾驶位。
“还愣着干嘛？上车呀！我不想让你的父母担心。”
俐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副驾驶上。
馆长开得很快。俐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馆长还有辆车。
“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不管你要做什么，如果影响到了你的八小时睡眠就通通取消，知道吗？”
“知道了。”俐小声回答。
“当然，这是在你还在上学的时候。其他时候就不知道了。你要是还困的话可以在车上睡一会。一会就到家了。”
“嗯。”
俐确实还有点困，看着窗外飞逝的城市夜景慢慢地就睡着了。完全忘了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馆长自己住哪。
馆长用余光看着睡着的俐，很想要抱抱俐，抚摸俐的脸庞，把俐一辈子都揣在怀里。但不行。俐不属于馆长。馆长叹了口气，如果自己能被车撞死就太他妈的好了。

把俐送回家，馆长回到咖啡馆。咖啡馆里有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客人，完全看不清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看不见兜帽下的脸，一身沉沉的死气，面向外面。馆长当然知道这个家伙来的目的，也知道这个家伙会来。
“你让她活了下来。”馆长一进门，穿斗篷的家伙就对馆长说。
“所以呢？”馆长反问，像是一个无赖。“南，给我一杯啤酒。”
南没有说话，默默做起了咖啡。
“你违反了因果，这会导致有五个人死在铁轨上。而你就是凶手。”
“你觉得我在乎吗？”
穿斗篷的家伙沉默了。南在压粉。
“我知道你是谁。严格来说，你是个我管不到的家伙，我也打不过你。但同时这个世界也容不下你，你破坏了这个世界的发展规律，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代价？”馆长笑了，“你要不要问一下你的头儿那个女孩属不属于这个世界？嗯？”
穿斗篷的家伙没有说话，好像愣住了。
“你动摇了。”馆长说，“滚回去问你的头儿。”
咖啡还没做好，穿斗篷的家伙就走出了咖啡馆。
穿斗篷的家伙是这个世界的死亡秩序守护者，专门管理生物的死亡。大多数情况下没有外来的干扰，死亡秩序守护者无所事事。我们暂且称之为死序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