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希梦】一念成我 四、铸鹤（六)(7)

“谢谢。”爱因兹的表情瞬息万变。
“爱因兹？”小家伙弯腰观察爱因兹的脸。
“真是！”爱因兹捏得拳头咯咯响，“她为何要构陷自己的儿子？就因为没有满足她无理的要求吗？”
“也，不算无理。”小家伙拍拍爱因兹的肩，“你们，是她的孙女，嫡亲的孙女。”
“你在劝我原谅她？”爱因兹的眼神里有震惊、欣慰和愤怒。
“原不原谅是你的事，我只是把该带到的带到。”小家伙抿嘴一笑，“你的父亲是干净的，你现在知道了，可以了，足够了。”
“姥爷也知道？”
“嗯。”
“只有我误会了他！”爱因兹自胸腔里压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咆哮。
“还有那个拎不清自己的亚当。”小家伙说，“不只你一个。”
“那个鼻涕虫，要参加训练校的入学考试，前段时间问我要内部资料，说拿好东西跟我换。修业满两个学期，可以申请参加入队考试，我想……”
“结果就是这个？”小家伙猜到结局，“你说你个有资格提干增加自己的砝码的，现在毕业亏不亏？你认为凭他个死胖子，就算透了题考得进来吗？体能过得了关吗？就算靠文化课进来了，过得了警备队严格的入队考试吗？他不安分能蹦跶多会儿啊？嘛，虽然警备队偶尔也会混进些奇怪的东西，泽塔什么的。”

“全宇宙都知道他是赛罗的弟子，进去不奇怪。”爱因兹低着头，闷闷地说。
“嗯，或许。也不尽然。”小家伙轻飘飘地说。
“都一样。门阀，一个德行，带不走我，连亚当那样的稀泥都要深耕，真是烂透了。”爱因兹抬头，“你不讨厌他们吗？”
“当然讨厌，傲慢、终始顺旧、文史院变家庙，多了。我讨厌他们的理由，可能比你更充分。”小家伙语调很轻松，“我也是最有资格劝你的人。”
“为什么？”
“因为我那群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犯的蠢，比之海瑟薇女士，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家伙咬了咬嘴，“爱因兹，既然你自称我的师姐，对我的过往一无所知，太过分了。”
“可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构陷自己的儿子，欺负死人不会说话吗？”爱因兹的指甲快嵌进肉里了。
小家伙轻轻展开她的拳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柔语调娓娓道来：“儿子不在了，如果能启发到可以接触干细胞的，在同样痛苦中的人，未来，儿子、儿媳、大孙女，都有可能回来。她是个强势的领导者，也是个母亲、祖母。我，很荣幸，成为击碎她的幻想的失败作。爱因兹，陶总没有女儿了，她也没有儿子了，只剩下孙女了。”
“……”爱因兹咬牙沉思。不一会儿，泪水盈满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