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心(2)

他眯着眼，看着剧里的主角们互相吃醋，内心毫无波动。
“那你是什么星球来的？”蘅笑了笑，“算了，你也够二的，那第一蠢的事情是什么？”
盐没看她。
“也算不上是蠢，只能说是好笑，”他说，“非要把自己带入到别人视角的行为。这算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盐哈哈大笑，“好玩吧，我想了老半天了，有点像绕口令哈。”
这好玩吗？
头上的冰块对抗着额头的热毒。蘅不禁苦笑，却不能不配合这个奇奇怪怪的男生。他倒底经历了什么 ，才会把这些残忍的事实当笑话说，而且还觉得自己非常幽默？
“我问你一个问题，”蘅说，“你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包括你的过去？”
“不会，”盐瞬间给出了回答，“不过，说不说的权利在我，你随便问。”
“你倒底谈过多少恋爱呀？”
蘅症状轻点，舒服一些了，外面雨大，声音如鼓点一般闷。她想到了家里以前那只粘人的猫，那只喜欢踩奶，喜欢用它小巧的爪子催她睡觉的猫。
“为什么你会那么喜欢过去。”

盐对她尴尬得笑了笑。
“我不喜欢过去，我想了解你。无论怎么否认，人都无法脱离过去而活，除非他们没有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过去的历史。”
蘅瞅着他看的那个电视，里面的女人痛哭流涕，她却非常厌烦。
“我很清楚你说的是什么，只不过碍于面子，你没说。只有死人才不在乎过去，是吗？”盐点点头，“没事，告诉你好了。曾经很多女孩子贪图我根本不在乎的外壳——然后她们之间，很多很多，就变成了你所说的，不在乎过去的人。”
“是因为我哦。”
是沙哑的声音。
他恍然回了头。
蘅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惊讶的样子。
是那琥铂色，阴沉沉的，没有高光的眼睛。
按照形状来看，却确确实实，是上挑的丹凤眼。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盐给蘅倒水，路上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他回过头，却没有任何影子。
“是啊。”
他说道，用着一般的语调，坚信声音的主人能听到，
“我就来了，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