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心（八）(5)

“敢问周子舒是哪里得罪了你们村子？”
“嗨，你还不知道吧。村长平时不愿意我们提及。你听了可不能说出去。”
原来，四季山庄一开始并非为皇族所用。早先，山庄也并非安置在京城。
“那时候，在北屿边境处，有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先庄主和自己的朋友在那里建立了最早的四季山庄。后来山庄的名字也是因为那里四季如春而得名。
发展到前任庄主时，江湖已经大变样。隐居在北屿附近的许多能人志士都被各路力量收编。本来当时的庄主是不愿意出山的。可是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许多人都被刺客屠尽。只有回京探亲的周子舒和白村长带去云游的一队人马躲过一劫。
后来出了师叔其他人都跟着周子舒来了京城。”
温客行摇摇扇子，“那后来呢？”
咱们村长当时不肯离开北屿那片地方，就投奔了北屿的守军，当时的驻将叫冯长安。后来冯大人御敌死守不出，却迟迟等不来内地援军。结果不仅全军覆没，还被人扣上了擅离职守，守卫松懈的黑锅。”

“哦，我猜那时候师兄是找子舒帮忙求情的。可是他拒绝了。”
“没错。咱们村子每一家都是军属，每一家都有人永远埋在了北屿。所以周子舒是我们全村的敌人！”
“可是你们也清楚，这件事是皇上的意思。周子舒无论帮还是不帮，都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你们也只是发泄一通，并非真的恨他，对吗？”
几个男子都低下头不再说话。温客行的脸上已经没了那种笑意。只是在心里默念，‘地狱已空，我此番计划势在必行。’
又说了几句，几个年轻人陆续走了。温客行送走了他们也不着急回去，就这样坐在门外。天空发青时，木门打开。一线冰凉落在温客行的脖颈。
“找死！”
脖子的血滴汩汩落下，白衣是见血封喉的神器。周子舒这样稳着不刺下去，反而比一剑结果了温客行更费力气。可是他就只能到这里了。这人一身喜服蹲在门外发呆的背影，实在太像九霄了。
那时候九霄要求娶潇大人独女的时候，他千般阻拦。那时候他刚刚得知九霄身世，既不能堂而皇之把秘密公之于众，也不能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刚开始同意了婚事，在婚礼前一天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