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侦第六季第一案衍生】追光者(6)

2009年12月25日 
凌晨两点半，白门童睁开眼，面前的姑娘披散着头发，抱着一个头盔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用？” 
少年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但那姑娘似乎发现他醒了过来。 
她看向他的目光凄楚而悲哀，她的脸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四哥。” 
白门童在那一瞬间惊醒过来。 
那是他曾经最宠爱却遗憾于葬身火海的—— 
“妹妹。”
他喃喃道，看着她长大后那张消瘦又平静的脸，心里忽然一阵钝痛。 
在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那个他们以为最娇弱最任性最无知的小妹妹，悄悄活下来，长大了。 
郝妹妹扔下了手中的头盔，铁制的仪器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计算到了各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但没有算到，她捡来的那个仪器，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坏了。 

眼前的女孩子失去了唯一的希望，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把所有秘密摊开在他眼前。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可以奔跑在阳光下，我却只能苟活在黑暗里，就因为你们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吗？” 
白门童一阵头疼，迷药的副作用还在起效，他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在做梦。 
妹妹手里忽然出现的尖刀，昏暗之中的大理石楼梯，堆放在栏杆边的酒桶，推搡之间，妹妹举着刀向他挥来。 
她身后是坚硬的大理石护栏。 
“对不起。” 
少年没有顺势把她推开，她被抱住了。 
温暖包裹着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辛苦，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对不起】 
白没来得及想通所有事情，他只知道，面前的是他的妹妹，她在难过，她在痛苦。 
他毫无防备，敞开了自己。